激情過後的餘韻裡,有什麼殘留在兩人之間,無聲地湧動。究竟是什麼,誰也說不清。
“房宇,我好像……上癮了。”
楊磊望著天花板,自言自語似地說。
“嗯。”
房宇低低地嗯了一聲……
花貓出事了。
花貓在江北給遊藝廳看場的時候,和當地另一個勢力起了衝突。那個勢力本來就是花貓的死對頭,只是花貓手底下硬,後來又成了羅九的人,對方輕易不敢招惹。但是花貓的手下和這些宿敵都是結過仇的,那天產生爭端後雙方大打出手,花貓的手下被砍,花貓也火冒三丈,跟對方幹上了,對方懷恨在心,當晚花貓回家路上就被人黑了,被深深紮了三刀。據說當時花貓硬是自己跑到了醫院,已經全身血人一樣,醫生都不敢相信他捱了這麼重的三刀居然還能自己到醫院,普通人早軟趴了,可見花貓雖然娘娘腔,卻是個爺們。
房宇趕到醫院的時候,花貓已經重度昏迷,被送進搶救室。幸好這三刀裡只有一刀比較兇險,花貓命硬,挺了過來。
第 23 章
等花貓脫離危險,清醒過來,房宇只說了兩句話。
“誰幹的?”
第一句,他問花貓。
聽完花貓的回答,房宇面無表情,轉身走出了病房。
“老亮,吹哨子。”
房宇總共只說了這八個字。
當花貓一覺昏睡再醒來的時候,房宇已經坐在他床頭了,襯衫上都是血。
“……大哥,你……”
花貓驚了。
“別緊張,這血都別人的!大哥替你把人平了!”老亮在旁邊說。
“……大哥……”
花貓望著房宇,眼裡全是感動。
花貓住院養傷期間,房宇時常去看他,有時候楊磊在,也一起過去。楊磊雖然看不順眼花貓,但是對花貓的硬氣,也還算欣賞。
“你來幹什麼啊?”花貓每次看到房宇進門都滿面生輝,再看到後面跟著的楊磊,臉就垮下來了。
“大哥,以後你一個人來就行了,別帶著他,看著就來氣!”
“有氣好,氣飽了好得快。”楊磊說。
“楊磊,你別神氣,等出去了咱倆比劃比劃!”花貓嘴巴厲害著。
“你先能出去再說吧!”楊磊挖苦。
“你……”
“行了行了”房宇對一見面就不對付的這兩人愁死了。“你倆是有什麼仇?消停會兒行嗎?”
這一來二去的,楊磊和花貓鬥嘴鬥得倒也算熟悉了。其實花貓雖然愛房宇,是真的男人對男人的那種愛情,但是他自己也知道,房宇不可能接受他,他只能作房宇的小弟,也就死心了。對他來說,現在也確實沒別的想法,只要常常能看到房宇,親近房宇,他就已經挺滿足了。所以對楊磊的敵意,其實也並不是真那麼深。只不過花貓這人嘴巴不饒人,每次見到楊磊,還總是習慣性的刻薄一下。
這天花貓忽然問房宇:“大哥,我上次給你的錄影帶,你看了嗎?”
“沒有。”房宇確實沒看。
“哦。”花貓很失望。
“看看吧,那片兒不一樣,真的,你看了就知道。”花貓鼓動著,一臉曖昧。
楊磊在旁邊臉色不自然起來。
“還不一樣,能咋不一樣啊?”房宇看著花貓那表情。那事不就那幾樣,還有什麼不一樣的。
“玩兒法不一樣。保準你沒玩過。哎不說了,你回去看了就知道。”花貓神秘地壞笑。
可是房宇後來回去就忘了,並沒記著要翻出那盤錄影帶來看。
楊磊的心情很複雜。他既隱隱地盼著房宇能看到那盤帶子,知道確實還有更多的“玩法”,又怕房宇看後會想太多,會真的再也不跟他玩兒下去了。
畢竟那種做到最後的“玩法”,現在的房宇,恐怕別說接受,連想都沒有想到過。
花貓出院那天,房宇有事要辦,叫楊磊代表他牽頭,帶著一幫房宇的兄弟給花貓擺酒。
雖然之前川子和小武大鬧過那一次,但一碼歸一碼,房宇的兄弟對楊磊還是很好的,楊磊講義氣,對人也真誠,他要想和誰搞好關係,就一定能搞好關係。所以房宇的兄弟也服氣他,也喜歡他。房宇也是順便讓楊磊和花貓熱絡熱絡,雖然房宇到現在也沒搞清楚這兩人怎麼老是一見面就鬥嘴。
花貓見房宇不在,失望得很,不過酒照樣喝得爽快,和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