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知名的一點。
“今天在醫院,我以為又要經歷一次。”
房宇的聲音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楊磊沉默地看著他。
房宇卻又不再說話,出著神,手中的菸蒂變得很長,掉落在地板上,房宇也沒有反應。
“……不想再來一次了。”
房宇不知道是跟楊磊說,還是跟自己說。
“我再打點湯來。”
房宇摁熄了菸頭,站起來,往廚房裡走。
房宇走了兩步就站住了,楊磊從後面把他抱住了。
“我跟大虎不一樣。”
楊磊說。
“他已經不在了,我在。你要是看得起我,我就連著大虎的份,一起在你跟前活著,活到你看膩味了為止。”
對楊磊來說,這番話就是掏心掏肺的表白。
他知道,房宇當他是兄弟,和大虎一樣的兄弟。房宇怕再一次看到兄弟在眼前消失,就像當年的大虎一樣。
但是對他來說,房宇已經不是兄弟了。
楊磊甚至沒多想過為什麼要幾步上去抱住了房宇,就已經抱住了他。他看到房宇轉身過去的寂寥背影,心裡就酸脹,難受。
他不會讓他再經歷失去兄弟的痛苦。那種經歷,有一次就夠了。
“什麼帶著他的份,大虎沒了三年多了,我現在操心的是你!”
房宇說。大虎是他兄弟,楊磊也是他兄弟,但大虎是大虎,楊磊是楊磊,這兩個人根本就不一樣。
他想讓楊磊知道,他不是因為想起了大虎才擔心他。他今天是真的怕了,在看到那個慘不忍睹的摩托車和滿地的血跡時,房宇有一種多少年都沒有的恐懼感。在那個手術室門外,他頭腦一片空白。他的表弟川子被捅成重傷命懸一線那次,他還能保持冷靜地處理,大虎被槍決那天,他也有心理準備,他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瞬間完全一片的空白。
“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我不是好人,是禍害,所以你別擔心,我命長著呢。”
楊磊說,還是抱著房宇。
“靠,你也知道是個禍害!”房宇被逗樂了,回頭笑著說。
楊磊喜歡粘人,抱著人、親著人,房宇已經有過了解了,也有點麻木了。他想可能楊磊就這習慣,也任他抱著。
“你就跟我幾年前一樣,莽撞,愛惹事。我是真怕你出事。”
房宇眼中的楊磊很多時候都帶著孩子氣。房宇掏心窩子地說。
“你放心。”
楊磊只說了三個字。
楊磊告訴房宇,去外地的事兒黃了,他不走了。他對房宇說,晚上想住下來。
“不想回去,回去也沒人管我。”楊磊說。
楊磊很少對房宇提起自己的家,偶爾提起時語氣都帶著厭惡。房宇感覺到楊磊很不喜歡那個家。
“住,誰還不讓你住了!”房宇搬出被子給楊磊,房宇聽說楊磊不去外地了,是真的高興。
兩人躺到一張床上,經過這事,之前那點古怪的尷尬也忘了。但聊了一會兒,楊磊就想起上次那晚上那件事了。
同一個地方,同一張床,畢竟有事發生過。
“……房宇,我問你個事。”
“你問。”
“……那晚上你感覺真的不好?”楊磊豁出去了。他堵在心裡很久了。
“……”房宇知道他問什麼了,沒吭聲。
“……我感覺挺好的。”楊磊說。
“行了。”房宇不想提這個。
楊磊翻了個身撐起來,看房宇。
“你說實話,舒不舒服,刺不刺激?”他想要房宇一句實話。
“……沒那麼玩兒的!”房宇皺眉。
“怎麼沒那麼玩兒,你別老土了,人家國外現在都講求性解放,啥叫性解放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