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驛卒過去沒多久,就見二十多騎分成兩隊,一前一後疾馳而過。雖然那些騎手皆身著最普通的武士服,臉上蒙著遮擋風沙的圍脖,但辛乙還是猜到了他們的身份:“是洪勝幫的人!他們怎知道任天翔的行動?”
司馬瑜淡淡笑道:“洪景若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洪勝幫早已被義安堂吞併,他也沒資格做仔重遠的對手。”劉f 〃
辛乙笑道:“現在咱們可以令朗傑法師行動了吧。”
司馬瑜看看天色.悠然道:“薩滿教有——種秘密跟蹤的方法,可以追蹤百里外的目標。讓他們分散行動,萬不可暴行蹤 ”
辛乙點點頭,突然笑道:“對了,我還給公子帶回來一個朋友,我相信公子一定會喜歡。”司馬瑜順著辛乙所指望去,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靜靜地立在遠處一棵大樹之下,雖然他已經換成廠庸人的服飾,但那抱胸挺立的站姿,還是暴露了他的與眾不同。司馬瑜又驚又喜,失聲輕呼:“是小川!太好了!我一直在找他!”
小川見司馬瑜望向自己,忙大步來到二人面前,對司馬瑜鞠躬拜道:“聽辛乙君說,公子有事需要我幫忙小川便立刻隨辛乙君前來。”
“小川君來得正是時候!”司馬瑜欣然挽起小川流雲的手,“我正需要人幫忙,有小川君助我,那是再好不過!”
泰山,歷來被尊為五嶽之首,也是歷代帝王封禪祭天之重要場所。當任天翔率眾穿州過府來到泰山腳下,仰望巍然人云的泰山主峰,也不禁為它的宏偉奇詭震撼。
“祖師爺為魯國人,難怪會將泰山選為陵寢之地。”季如風手搭涼棚仰頭遠眺,目光中透著莫名的興奮和期待。任天翔則拿出一張嶄新的地圖,那是從義字璧上拓印下來的,然後對照著山勢仔細檢視,從地圖上辨認墨子墓所在的位置。看了半晌,最後指向一條淹沒在雜草和叢林中的小道:“好像應該是從這裡上山,具體的位置好像該在接近山巔的位置。”季如風立刻搖頭道:‘‘祖師爺雖為聖人,但從不白認為比他人高貴,決不會將自己葬在泰山之巔,死後還想著君臨天下,那決不是祖師爺的性格。〃
任天翔似信非信地仔細再看,果然發現眼前的山勢與地圖略有出入。
他心中一動,將地圖顛倒過來,才發現先前的山峰變成了山谷,陵墓的位置應該是在一處山谷之中。他欣然擊掌道:“果然如此,陵墓是在一處山谷之中。只是偌大泰山,像這樣的山谷不知有多少,咱們要一個個找過來,不知要找到猴年馬月。”季如風見任天翔望向自己,淡然笑道:“別看我,你是鉅子,應該學著自己想辦法拿主意。我們這所有的人,現在都是以你為主心骨。”
任天翔眼珠—轉,立刻將地圖交給眾人道:“大家記住這地圖,然後兩人一組分頭去找,一旦發現與這地圖類似的山谷,便以信炮聯絡,無論有沒有結果,天黑之前回這兒**。”
聽得任天翔吩咐,褚剛與墨門十三士立刻分頭行動,任天翔也率餘下眾人循著山路徐徐而上,希望能有所發現。但泰山何其廣大,連搜三天也一無所獲,甚至未能搜遍其十分之一。雖然地圖上也有明顯的標誌性地形,但經歷上千年的滄桑鉅變,曾經的標誌性地形早已面目全非,再難辨認:對著連綿數百里的山巒峰谷,任天翔一籌莫展,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將這次行動的困難估計得太過簡單。
這次與任天翔同來的,除了褚剛、崑崙奴兄弟,以及墨門十三士和季如風與姜振山,還有一個不起眼的中年男子。相貌有些猥瑣.一路上一言不發,很容易讓人忽略他的存在。不過季如風卻一直沒有忽略過他,總是與他在一起,甚至偶爾還小聲向他詢問。任天翔見狀心中一亮,不由對季如風笑道:“季叔既然帶了個高明的專業人士,怎麼不早點提醒我?”
那弟子忙拱手道:“墨徒魯行,拜見鉅子。”任天翔急忙問道:“你是蘇叔的弟子,一定精通如何尋找墓穴。祖師爺也敬拜鬼神,在墓穴的選擇上也一定相信風水,以你專業的眼光,必定知道如何縮小搜尋的範圍。”
魯行忙道:“師父雖然教過弟子看風望水,但這畢竟是一種模稜兩可的技藝,非一朝一夕可以練就。弟子也是僅知其理,不敢輕易妄言。”
“沒關係,你儘管按自己的判斷大膽地說,錯了也不要緊。”任天翔鼓勵道,“反正咱們有的是時間,錯了一次咱們再找第二次,錯了兩次可以再找第三次,總能找到準確的地點。”魯行深吸了口氣,這才緩緩道:“山稜為陽,山谷為陰,祖師爺如果也懂陰陽和風水,必定會選擇陰陽調和之地,作為自己陵寢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