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小十七終於打道回府了。
七日後,芊芊和哥哥如約前往京城別院觀畫,芊芊始終保持著淑女形象,言談舉止斯文有禮,小十七寒暄了幾句後又無話可說了。這次畫展展出的都是當代名家的書畫,來的多是斯文的讀書人,有中年的,有青年的,也有一些世家公子姑娘,大家互相寒暄恭維,無趣得很。畫展的負責人並不是小十七,而是個能幹精明的中年人,估計是太子府的人,眾人也應該是衝著太子來的。小十七隻邀請了芊芊和哥哥,可能是想找個伴吧,可惜芊芊一改往常的形象,讓小十七很是鬱悶。
日子在重複的習武、學醫中過去了,楊勁風也回來了。這次沈長青派楊勁風出了趟遠差,去了北方的大草原,沈長青讓楊勁風去探查北方的市場佈局,以及北方特產的主要供應商。
楊勁風的任務是完成了,可是他的狀態有些不好,甚是疲憊,還喜歡一個人待著。芊芊和哥哥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楊大哥,在嗎?”芊芊敲門,裡面沒有應聲。
“楊兄,在嗎?開開門。”哥哥也敲門,終於,門開了。
楊勁風看著二人:“沈公子沈姑娘,有事嗎?”
芊芊和哥哥面面相覷,這傢伙真的不對勁,怎麼態度變得這麼生疏。
“楊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芊芊開門見山地問道。
楊勁風搖頭:“沒有,只是出了趟差,有些累了。”
“是嗎?”芊芊懷疑地上下掃視楊勁風,“楊大哥,我們是朋友,是生死相托的好朋友,我們不想看到你無精打采的樣子,如果你有什麼心事,可以向我們訴說,我們會保守秘密的。”
“沒事,真的沒事。”楊勁風扯出一抹笑。
“別裝了,你笑得很勉強。明明不是藏得住心事的人,就不要裝著很快樂的樣子,我們又沒瞎。”芊芊直接揭穿他。
楊勁風頹然地垂下了頭。
“楊大哥,你不想說,我們也不會勉強你。我們只是想來看看你,表達一下我們的關心,不想讓你覺得你是一個人,無法訴說心事。我們是好朋友啊。”芊芊說道。
“是啊,楊兄,我們是朋友,也是家人,我們一家早就拿你當成自己人了,希望你不要排斥我們的關心。好了,你不想說也沒關係,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哥哥拉著芊芊離開了。
楊勁風在房中想了半天,終於決定找兄妹倆訴說心事。
看到楊勁風前來,芊芊很是高興,特地泡了一壺茶,拿了兩碟小點心擺上。
“芊兒,你這是做什麼?”哥哥不解。
“聽故事啊。”芊芊理所當然地回道,“楊大哥去了一個月,肯定有很多事要說,我當然要備好茶為他潤喉啊,再備上點心給我們兩個聽眾,這樣多好。”
哥哥和楊勁風默了。
“好了,楊大哥,開講吧。”芊芊拉著楊勁風坐下,一臉興奮地看著他。
楊勁風沉澱了一會,緩緩道來:“我奉沈伯父的指令,來到大草原,四處行走,到了一個叫泰爾旗的地方,遇到了一個哈克族的姑娘,她叫古爾佩吉。哈克族是個遊牧民族,我去的時候正趕上哈克族的賽馬會,她騎著一匹漂亮的棗紅色大馬贏得了第一女騎手的榮譽。
在慶賀勝利的狂歡中,她將隨身的香袋拋向臺下,我揀到了她的香袋。她見到了我,和我聊了一整晚。她是個熱情開朗的姑娘,對我很是好奇,問了我很多事。第二天,她對我說,她喜歡我。
我被嚇到了。她說,她知道我是內斂的人,不似哈克族的男人一般豪放,她會和我慢慢相處,她會等我喜歡上她。
她陪我四處行走,打聽各地的市場行情,打聽各家供貨商的為人品性。她幫了我很多,如果沒有她,我甚至不知道要去哪裡尋找供貨商。
我漸漸喜歡上了她,她美麗、聰明、充滿活力,熱情地像太陽,身上也閃耀著奪目的光采,每個男人見到她,都被她的風采所傾倒。我覺得自己很幸運,這麼普通的我,能得到她的芳心,這是多麼大的幸運。”
楊勁風陷在了回憶中,之前的他是快樂的,可惜,緊接著他露出了苦笑:“古爾佩吉太美好了,她喜歡我,我被這巨大的幸運給砸昏頭了,以為這個幸運會陪著我一生。直到那天,我看到她和另一個男人相擁。
她說,她也喜歡他,他們交往很久了,而且他剛剛向古爾佩吉求婚了。
我不明白,質問她,既然她已經有了相愛的男子,為何還要招惹我?
她說,哈克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