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卷等一齊殺死,招引日後霹靂堂的報復呢?”
黃金鱗道:“可是……人己化成了白骨,如何證實——”
劉獨峰截道:“已經證實了。”他手一揚,樹林子後面又轉出了兩名錦衣人,快步走到劉獨峰面前。劉獨峰道:“事情辦得怎麼了?”
左首的錦衣人道:“稟爺,我們已下去打撈過了,不見他們手上使的兵器。”
右首的錦衣人恭敬地道:“戚少商斷臂,但白骨裡也沒有斷了一條膀子的人。”
劉獨峰向黃金鱗道:“那麼說,戚少商肯定未死。”
黃金鱗驚疑不定地道:“可是……那是化骨池,你們如何——?”
劉獨峰道:“我這兩個好幫手,一個擅於水利工程,一個精幹用毒解毒,這些事,一向難不倒他們。”
左首的錦衣漢道:“我叫雲大。”
右首的錦衣人道:“我叫李二。”
兩人齊聲道:“拜見黃大人。”
黃金鱗忙道:“免禮,免禮。”
雲大道:“黃大人也許沒看見,護城河裡已經沒有水了。”
黃金鱗望去,只見護城河已乾涸,毒水都消失了影蹤,真是歎為觀止,只能說:“你們……?”
李二道:“我們把水都去毒,引流到別的地方去。”
黃金鱗不得不服,翅起大姆指說道:“好!好!劉大人身邊六愛將,真是名不虛傳,名不虛傳!”
劉獨峰忽道:“這下間毀諾城不知有沒有什麼可疑人物出入?”
冷呼兒存心要奚落劉獨峰一下,便道:“這碎雲淵給我們重重包圍,鐵桶一樣的密,連一隻鳥也飛不進去,怎會有人來去自如?”
劉獨峰卻不理他,抬頭眺望一隻烏鴉,啞啞地叫著,打從冷呼兒頭上飛過,劉獨峰悠然道:“那是什麼來著?”
冷呼兒正待分辨,忽聽抬竿的一名錦衣人撮唇尖哨一聲,那烏鴉忽地撒下一團東西,冷呼兒眼明腳快,閃身一避,肩膊還是沾了一些,劉獨峰笑道:“卻不知那算不算是隻鳥。”
冷呼兒知道劉獨峰的那名手下擅御鳥之術,以哨聲來驅鳥撒屎,無奈又發作不得,只聽另一名錦衣人道:“這裡另有後山地道,剛才不久,我看見有三個人先後走了出來。”
劉獨峰問:“是誰?”
那錦衣人道:“認人的功夫,我比不上藍三眼尖。”
另外一名錦衣人道:“那是赫連春水,高雞血和尤知味。”
劉獨峰臉色微微一寒,道:“是這三人麼?息大娘倒是個難纏的角色。”
那叫藍三的錦衣人道:“不過,他們是出來,並非進去。”
劉獨峰頷首道:“說不定,他們是置身事外,那總比同在城裡死守的好,卻不知城裡還有些什麼人物?”
一名抬竿的錦衣人道:“爺,讓我去探看探看。”
劉獨峰笑道:“刺探情報,身入虎穴,如入無人之境,總少不了週四的。”
那叫週四的錦衣人飛快地一行禮,道:“我這就去,爺。”說罷一掠而落入乾涸的泥床,忽然跟黑褐的泥濘融為一體,再也分不出那是人,那是泥。
劉獨峰道:“也來見過黃大人、顧公子、鮮于、冷二位將軍等。”
那發現毀諾城後山有通道的錦衣人道:“在下張五,拜見諸位。”
那叫藍三的錦衣漢也道:“在下藍三,給張老五搶了先拜謁了諸位。”
剩下一名剛才發哨的錦衣人道:“在下廖六,排行最末,是劉爺最不成材的跟班,也來拜見各位。”
眾人稽首見過,忽見霍亂步快步走來,臉有張惶之色,顧藉朝問:“什麼事?”
霍亂步眼睛閃爍一下,掃了劉獨峰一眼,顧惜朝知道他的意思,但是這當著劉獨峰的面,反而不便作個惡人,便道:“劉捕頭是自己人,若非機密,盡說不妨。”
霍亂步這才敢道:“馮亂虎他們回來了。”
顧惜朝道:“他回來不是好了……是生了事故?”
霍亂步點頭。
顧惜朝臉色一沉,黃金鱗和他相覷一眼,心裡都想:千萬別給鐵手溜了”黃金鱗說了一個字:“傳!”
霍亂步道:“是。”快步行去。
劉獨峰好整以暇地道:“什麼事?”
黃金鱗忙道:“依劉大人之見,息大娘既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好,我們是否應該這就攻打毀諾城呢?”
劉獨峰沉吟道:“毀諾城既不易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