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對自己去相親不在意,今晚他都不知提過多少次相親這個詞了。
聶行風好笑地反問:「如果不是你先提出什麼分手,我會在平安夜跟個不認識的女人吃飯嗎?」
在唇角遊離的吻吮一滯,張玄稍稍離開他一些,疑惑地看他,「分手?分什麼手?」
小神棍還敢跟他裝糊塗!
聶行風恨恨說:「兩天前那晚,你喝得醉醺醺回來,我說你幾句,你就跟我提分手,你現在別想拿那些酒後醉話的說辭來搪塞我!」
兩天前那晚?
張玄歪頭想想,那晚他的確是喝醉了,第二天招財貓就開始跟他冷戰,不過……
「你一定聽錯了,我不可能說那話!」他很肯定地說:「除非你破產,否則我絕不會提分手,這是原則問題,就算喝醉酒我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信誓旦旦的表白,如果忽略其內容的話,聶行風想他一定很感動。
怒氣無從發洩,聶行風用力晃動胳膊,吊在上方的皮銬除了發出清脆的鈴鐺聲外,沒有半點被掙脫開的跡象,張玄忙攔住他。
「別硬拽了,這雖然不是真正的手銬,但功能一樣,越掙扎會銬得越緊,啊……」
突然想到了什麼,張玄一拍額頭,問:「你不會是把我說的手銬的事當成分手吧?」
這很有可能,這麼漂亮精緻的皮銬,他從魏正義那裡拿到時,就一直在琢磨怎麼銬住家裡那隻招財貓,讓他別總出去招蜂引蝶,一定是自己酒後隨口說了出來,意思正相反,是銬緊,不讓他跑掉,絕不是分手!
聶行風一怔,隨即下巴被勾起,熱切的吻奪去了殘留的那點心智,接著,張玄在他耳邊開心地笑:「董事長,你這兩天裝酷不會就因為那句話吧?害得我還以為你更年期提前了。」
原來,不是分手,不僅不是分手,還是那種在乎他,在乎到怕他離開的程度。
早該這樣想了,他們早已成為一個整體,也許有摩擦有分歧,但永不可分,就像他離不開張玄那樣,張玄也無法離開他。
踏實的感覺在此刻佔滿了聶行風的心房,四目相對,他笑了,輕聲問:「我們都很傻,是嗎?」為了個根本不存在的問題冷戰。
「把人稱複數改單數,笨蛋的那個只有你!」
很想回罵過去,不過從後庭不斷傳來的震動攪得聶行風心神不定,張玄沒有繼續深入,不過這種不深不淺的感覺更讓人覺得難熬,慾望被一點點重新挑起,無從壓抑,他重重喘息著,汗水不斷溢位,順發鬢淌下。
張玄察覺到了他的不適,疑惑地問:「你好像不太舒服。」
「你被吊著調教看看會不會很舒服!」這個白目傢伙,聶行風沒好氣地罵他。
「可是,你的身體不是這麼說喔。」
藍眸掠過聶行風的腹下,高昂的慾望證明主人現在正處於很亢奮的狀態,沒辦法,下體最敏感的部位被不斷震動刺激,身體當然會不自覺地做出了相應的反應,但這並不等於說他就喜歡這種觸覺,更別說胳膊還被一直高高吊起,那種要控制身體平衡的努力加重了疲累。
「張玄。」聶行風很認真地說:「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我寧可進入我的是你的身體。」
今晚的張玄對他來說無疑是陌生的,那種無形的霸戾張力讓他恐懼,可是卻不排斥,相反的,有種莫名的嚮往。
佔有,抑或被佔有,其實都是一種擁有,他嚮往那種結合,和對方完整融合為一體,至死方休般的熱切,不管以任何一種方式。
張玄眼簾猛然抬起,聶行風看到水波瀲灩下灼灼燃起的金色輝芒,漂亮無儔的色調,勃發的情慾在金輝中洋溢,隨即身體被猛然撥轉,面朝牆被推按住,皮銬的制縛牽扯得他手腕一陣劇痛。
「你做什麼?」
「要你!現在!
腰間被手緊緊環扣住,熱情的吻飛快落下,臉頰、耳垂、鎖骨,敏感部位一處都沒放過,吻吮得太激勵,聶行風不由自主發出相應的顫慄,隨即雙腿被岔開,一直壓在後庭的那個輔助性質的情趣用品被毫不留情地拋開,取而代之的是屬於男人的陽剛硬器。
「先放我下來好嗎?」
他不介意張玄的熱情,但拜託先鬆開他的手,被這樣一直吊著很不舒服。
「等一下,董事長,要不了多久的。」
張玄湊在他耳邊祈求,堅硬的分身宣示了主人此刻高昂的性致,他等不及了,想現在就要對方,這個念頭像是因為聶行風的告白突然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