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族攝政,藤原氏從數百年前就和皇族有血親關係,但是現在已經開始衰落,而倭人所說的源氏則是現在倭國最強勢的兩個豪族之一,另一個豪族為‘平氏’,幾個勢力間經常會有小規模的征戰出現,其國內形式也很是緊張。”
趙雲天回想了半天,總算想起這時候的日本處於“平安時代”(794年至1192年),首都應該是平安京(京都)。但是他知道地也就只有這些,至於其他就只能聽彭海川說了,而後又奇怪道:“你是如何問出來的?難道你懂得倭語?”
彭海川不由稍有自豪道:“屬下以前在海中謀生時,曾經救起過一個宋人,他父輩也是在海上謀生之人,只是他父親十餘年前攻擊倭國船隻時,不想被對方所破。結果他父親當場身亡,只有一個帳房先生護著他和他母親逃到了倭國境內。他那時才是個幾歲的孩子,在那裡一住二十年,後來他母親和帳房先生均已病逝,只剩他一個人,便想要回歸中土,可惜他的船不甚堅固,出海時又遇到風浪。當他在海中漂泊時正好被屬下所救,此人精通倭語,所以屬下才知道那幾個倭人說的什麼。”
此人只憑一己之力就敢揚帆出海,這種拼著一死也要回國之人,趙雲天對他到是挺感興趣,道:“你把捉到的那幾個倭人和你這個翻……不,精通倭語的宋人帶上來。”剛才差點連翻譯都說了出來。
“屬下遵命。”彭海川一邊應道,一邊著人帶這些人過來。
不一會兒有幾人被帶到廳內。當先一個三十來歲地壯年先行下跪道:“小人任亭顯拜見王爺。”另外幾人卻是不明所以,被旁邊的侍衛一個個按跪在了地上,嘴裡還兀自“哇啦哇啦”地一大堆話。
趙雲天雖然學過幾句日語,可也聽不懂他們說的什麼,吩咐道:“都先起來吧。”隨後問彭海川道:“任亭顯現任何職?”
彭海川稟道:“亭顯一直在屬下身邊聽用,還沒來得及封官。”
趙雲天點點頭。對任亭顯道:“既然你精通倭語,就來本王的王府做個‘書令史’吧。”書令史算是文案一類,按宋朝官職屬於從八品,跟普通縣令的品級一樣。”
任亭顯沒想到自己直接蹦到了從八品的位置,他會倭語一事從來就沒人重視,連他自己都沒覺得沒什麼用處,因為自唐朝以後,倭人根本沒來過大宋朝拜,所以對普通人來講會不會倭語沒什麼意義。而且他又沒練過什麼絕世武功,只會一些粗淺的功夫。從小跟帳房先生學的大都是讀書寫字。當初獲救時,彭海川見他懂得倭語。想到可能以後會碰到倭寇地船隻,這才把他留了下來,也讓他有了安身之處,但是卻沒有重用,沒想到今日卻被趙雲天看中,還賜了從八品的官職,任亭顯當即下跪謝恩道:“屬下多謝王爺的栽培。”
趙雲天擺手道:“起來吧,問問那幾人倭國現在的情形如何,還有攻擊本王船隻的‘源氏一族’如今在哪?”
任亭顯領命後也跟那幾個倭人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隨後道:“據那些救起的明教之人跟這幾人描述,那艘戰船很可能就是源氏的戰艦,按他地航程來算,應該是‘九州’一地的國家所派。”
趙雲天納悶道:“難道那裡還有許多國家?”
任亭顯解釋道:“如今倭國分為數十個國家,也稱之為‘州’,各國(州)的最高長官為‘太守’,那九州一地為倭國的最西部,被他們稱為‘西海道’,上面不僅有數個小國,旁邊還有兩個小島,這些國家全部聽命於天皇,只是現在上皇和天皇的關係緊張,藤原氏的勢力衰減,源氏和平氏地實力大增,國內很是混亂,這些地方上的事情恐怕他們的首領根本就不知曉。”
趙雲天終於搞懂了一點,看來倭國國內也很不安定,現在應該正是上皇當權欺壓天皇的時候,不穩定肯定是必然的,聞言又問道:“離我們這裡最近的是哪一國?”
這個任亭顯不用問他們,自己就回道:“‘肥前國(長崎那片地區)’和‘薩摩國(鹿兒島那片地區)’離江南一地較近,如果乘坐戰艦的話,十日內便可到達。”
“好,彭海川!”趙雲天叫道。
“屬下在!”
趙雲天考慮道:“你的戰船如今能裝下多少士兵?”
彭海川嘿嘿一笑,稟道:“託王爺的福,屬下聽從王爺的命令,在大宋境內搜繳戰船……”
“咳、咳!”趙雲天不失時機地咳嗽兩聲。
彭海川恍然大悟,看了看四周其他人奇怪地表情,心裡暗罵道:“我真是白痴,王爺讓我四處搜繳,這事怎麼能說出來,讓這些部將聽了,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