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府(五)
城內百姓雖然離的很遠,但依然在外圍徘徊,趙雲天可不想把事情搞的人盡皆知,衝鄧然淡淡說了句:“回府衙再說,讓他們幾個也過來。”說完指了指精壯中年人還有其他幾個領軍將領,連他們身邊的幾個近身侍衛都沒丟下,卻沒仔細看那幾人的一臉慘像。
鄧然一直跟在皇上身邊,自然懂得揣摩上意,趙雲天的心思他也猜到一二,趕忙吩咐旁邊的將領:“讓你們的人迴歸本隊,你們幾人都跟本官過來。”
趙雲天早交代伍剛將耶律不歌扔到了馬車中,幾人後面跟著鄧然等軍中將領,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知府衙門而去。
這時的盧知府還在後院悠閒的喝茶,直到有手下慌慌張張的來報:“不好了大人,那個親犯……親犯……”
京兆知府盧寧晟沉喝了一聲:“什麼事如此慌張,親犯怎麼了?”
“那個親犯是定南王爺!”來人趕忙把沒吐出來的話說完。
“啊!”盧寧晟臉色大變,下意識道:“這是真的?”
“小人親眼見鄧大人向他行禮,此事肯定假不了。”來人急忙稟報道。
盧寧晟好歹也是個從五品的京兆府尹,雖然比不上開封府尹那種從三品的高官,但也是一處州府長官,心裡雖然很是慌亂,但臉上表現的不是特別明顯,還故做鎮定道:“先別慌。跟本官去見見定南王。”如今他也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趙雲天地來意他不知道,但通緝趙雲天卻是他下的命令,這時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匆匆的迎出府衙門外,見趙雲天帶了一隊人馬早已到了門前,盧寧晟趕忙上前拜見道:“下官京兆知府盧寧晟參見定南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不料趙雲天理都沒理他。哼了一聲便從他身邊經過。這可搞的盧寧晟很是尷尬,鄧然卻在一旁湊過來道:“盧大人自求多福吧。”這話如一盆冷水澆到盧寧晟頭上。但現在想不了太多,只能跟在趙雲天之後行進了大廳。
趙雲天進了廳堂後自故往正中坐椅上一坐,吩咐道:“鄧然,命令你手下把守四門,如有擅闖此地者,殺無赦!”
“是,王爺!”鄧然這會兒儼然一副趙雲天的手下。讓盧寧晟幾人看了不由皺眉,心裡卻道:“這傢伙沒別的本事,拍馬屁的功夫到是不錯,一會兒是皇上身邊地紅人,這會兒又充當起了定南王的屬下。”他們卻不知道鄧然中了趙雲天地生死符,現在他可是一心替趙雲天賣命,要不是趙雲天從倭國回來時直接去了天山,必然能接到鄧然送到黃山的訊息。而這訊息就是因為耶律不歌而起。
見眾人都戰戰兢兢的立在那裡,蕭玉瑩現在也是滿臉複雜的看著他,趙雲天目前來不及解釋什麼,招呼蕭玉瑩道:“蕭姑娘先去後堂暫避一會兒,本王自會給你個公道。”接著吩咐道:“藍峰陪蕭姑娘過去吧,順便也解釋一下。”歐陽藍峰明白趙雲天的意思。而蕭玉瑩也急於知道真相,雖然對趙雲天隱瞞了她那麼久略有不滿,但抓到耶律不歌使她大為開心,何況趙雲天還答應還她一個公道,聽完後便對趙雲天行了一禮,隨著趙雲天去了後堂。
“啪!”的一聲脆響,底下眾人嚇了一跳,卻是趙雲天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隨後道:“盧大人,你先來說說本王這個親犯名號從何而來?”
盧寧晟聽後冷汗直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穩重些,但還是有些緊張:“稟王爺。下官……下官是聽了史松之言,說那日有人在酒樓搗亂,而且跟朝廷親犯有些瓜葛,一時不查才……才……”
趙雲天早已聽過事情經過,見對方沒有隱瞞實情,心中地火氣稍微消了些,嘴裡冷哼道:“我看你這個知府是不想做了,如果本王是個普通百姓,早就讓你們無緣無故的抓了起來,現在怕是已經屈打成招了吧!”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盧寧晟摸不清趙雲天的脾氣,實在是不敢再往下接話,只是跪在地上連說不敢。
“你先起來吧,那個史松該判什麼罪相信你也知道,至於你自己的事先放一邊,本王有更重要的事來處理。”趙雲天沒太多心思說親犯一事,對方將他畫成親犯雖然令他惱火,但教訓一下給些懲罰也就算了,沒必要搞的他們一片惶然。
聽趙雲天暫時不再追究,盧寧晟這時才鬆了口氣,剛剛從地上爬起來,趙雲天已經接著道:“但是今日耶律不歌一事你怎麼解釋,他一個契丹人竟然跟你這個京兆知府勾結,難不成你有什麼不臣之心!”
後面一句話趙雲天冷喝出聲,嚇的盧寧晟又跪在地上,哆嗦道:“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