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人分明是昨夜我第一次來雨暉宮的樣子,那時候我是靜靜的在門口立著,和白雲首先對上的眼眸,沒有想到,牡丹已經看我多時。
伸手扶上那畫中人嬌俏的面容,默默的欣賞著畫中人。
心中感慨萬千,牡丹啊,牡丹,你這樣叫我情何以堪?——昨夜我攜白雲離開時候,牡丹那孤寂的身影泛在眼前,那樣的……
想到此,我心底一片黯然。看看畫上還沒有題詩,我拿起案前的毛筆,青歌拿起墨硯,給我磨墨,我構思了一下,將劉禹錫的《竹枝詞》稍微的改變了一下,沾上墨汁,奮筆疾書——
燭光閃閃夜已深,聞香識人悄無息。
東邊如來西邊留,道是無情還有情。
寫罷,心裡稍微有些舒坦,放下毛筆,繼續的等著,半個時辰過去了,有侍人來通報——石門至親來了。我稍微愣了一下,打定主意,徑直走了出去,青歌緊緊的跟著。
走出雨暉宮的時候,我向留守雨暉宮的侍人說道,:“通知侍君,朕——晚上再來。”那侍人本來因為我要離開,苦著一張小臉,聽到我說這話,就知道了,我今晚可能要留宿雨暉宮,頓時都展顏了,憋著笑答道:“遵命,陛下!”
餘光掃了一下,雨暉宮的侍人皆是喜氣洋洋,侍人們知道我晚上要來就如此的喜慶,何況他們真正的主子?一女多夫,將心比心,對於他們是多麼的不公平,事已至此,我只有儘可能的彌補,讓他們真正的幸福,解開心中的歉意,微微笑了笑,向坤雨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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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雨殿內,一片融合,石門至親全都趕過來了,還是晚了一步,沒有能夠替寶寶守生。寶寶是十二月初二出生,石門至親十二月初三早晨才趕到。不過即使這樣,寶寶也能全部的見到家人了。早有侍人通報,石門至親迎了出來。
石門婆婆,姆媽,白衣公子——白雲的親父全都在,依次要行大禮,我忙上前幾步,扶起頭裡的婆婆說道:“婆婆,你這是幹什麼?不是要楠兒難堪麼?”婆婆依言順勢而起,兩眼有些溼潤。
“姆媽,家父,快進殿吧,外面冷!”這個世界上,奶奶有另一個稱呼——婆婆,姥姥也有另一個——家婆,“家”發“嘎”的音,以示親近,按照慣例,我叫寶元女帝為“家婆”,但是由於寶元女帝想要傳位給我,所以叫我叫她奶奶。所以叫白雲的父親為家父,家父不是家裡的父親,而是一種親近的稱謂。
女眷留在中殿,我先進來看看白雲。見我進來,白雲微笑著說道:“碰到侍君了麼?他剛剛跟著雨暉宮的侍人走了。”
我微微一愣說道:“沒有。沒事,晚上再說罷。”白雲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轉開了話題道:“楠兒,這次婆婆前來,恐怕是為了皇兒而來的!”
“雲兒,當然是因為皇兒啊,”我高興的笑道。
“是為了皇兒的姓名而來。”一席話將我帶回了那求親的一天,那一天我當眾答應,白雲無論生的男孩女孩,頭一個姓“吳”……怕是婆婆要來兌現誓言了。
我笑了笑說道:“雲兒的意思呢?”
“楠兒,你做主罷。只要是你定的,我都同意。”看著如此幫扶我的白雲,我輕輕颳了白雲小巧的鼻子一下說:“雲兒,你這樣怕是要寵壞我了,讓你的第一個孩子姓吳,完全是我的意思,你不要忘了,我開始也是姓吳的。”
一席話說的白雲真正的高興起來,白雲其實也是希望吳門有傳人。可是,今日不同往日,我貴為一國帝王,怎可讓皇子姓他人的姓?就是我同意,大臣們也會說三道四,明的不會,但暗的一定會為難石門。
只能說我本來就叫了十年的吳越楠,我也姓吳姓了十年。孩子也算是跟我姓,其他人也不會說什麼閒言了吧。
感於石門當年解救的恩德,就這麼敲定了,高興的摟住看著我的白雲,溫柔的笑了起來。白雲理解了我的意思,看向我高興的眼睛滿是寵溺……
作者有話要說:封面改了,親們評價中肯,稍微心安。
近來潛水的多了起來了,親們出來動動胳膊,動動腿,做做體操,發發貼子,有益身體健康,呵呵~
更文的說……
丹 情
中殿內一片祥和,婆婆抱著皇兒寶貝萬分,姆媽和白衣公子只是在旁慈祥的看著。小寶寶的眼睛睜開了,大大黑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轉,如雪如脂的的膚色粉嫩漂亮,長大了不知又該是怎樣的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