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亂七八糟,轟了下去!”
寡婦欽佩陳青口,這餿主意還真是餿到家。
唱曲兒的姑娘不幹,這唱得好好的有什麼錯處?杜夫人也不明白,為何一向不過問瑣事的丈夫,今個兒如此反常。
小姑娘手抱琵琶哭哭啼啼不往後走,卻向寡婦撲去,似乎要找人評理:“這位夫人您給說說,咱有哪句不合您意?這要回去是要挨掌櫃的打的。”順手將琵琶扔了出去。
杜夫人開始埋怨杜十:“將軍啊,你說你這是何苦,害得人家孩子捱打。”
杜將軍沒好氣地回話:“夫人你這是婦人之仁。”
寡婦很好心地拾起琵琶,還給那個姑娘:“小姑娘且聽奴家一句,男人可以扔,手中這琵琶不能扔。誰得罪了你,琵琶可沒得罪你。”寡婦和姑娘拉拉扯扯之際,姑娘眼神一閃,塞給寡婦一個物件。寡婦心領神會,吸在手心。
自然有酒樓之人來把姑娘拉走,杜夫人似乎於心不忍,還給了些賞賜。
寡婦告辭,稱酒醉,體力不支,慢悠悠走回去。小包貪玩非要留下,寡婦也不管她,叮嚀她不許闖禍就是了。
餘寡婦一人出門,感覺清風拂面,這可能是入冬前最舒服的日子。既然外頭很愜意,寡婦並不想走得太快,反正也沒有什麼好趕的,不如享受這難得一人。
走出去大半截,後頭有急匆匆盔甲聲,寡婦沒回頭還是走她的路,似乎還讓出半邊道給了來人。那人卻不領情,一下子抓住寡婦的臂彎。
寡婦低語:“奴家沒什麼好名聲,將軍這要是瓜田李下私會舊情?只可惜咱還有尾巴跟著,不得盡興。”
杜將軍十足十地氣惱,手上用力:“你給我站住。”
寡婦說:“我沒走,我也不曾設什麼靈堂來躲你,將軍大可直話直說。”
杜十長嘆:“這麼多年,你還不肯放手?”
寡婦也嘆氣:“現在抓住奴家的是將軍您。”
湊近了看杜十還是那張臉,只是膚色比以前黝黑得多,塞外的風刀催人越發英武。小時候常喜歡看他粗粗的眉梁,濃濃的髮色。此一時見他胸膛起伏,悔恨交加的樣子,餘寡婦似乎是在看戲,隔世再相遇,他還有什麼可說。他頓了頓開口:“媚娘,我後來找過你的,他們都說你早已出嫁,我這才。。”
寡婦掩嘴笑,望著滿天繁星:“將軍您這又是何必,現在說這些又有何用?您要想一夜露水夫妻,奴家是樂意的,您要重修舊好,怕只怕這鏡已破,水難收,咱都回不回去了。”
“你莫要說氣話,這些年你過得。。。過得如何?”杜將軍似乎詞窮。
恨最恨這些事後惺惺作態的人,寡婦失去了耐心,甩袖子:“將軍,奴家乏了,恕不奉陪。”
寡婦急匆匆上了樓,不點燈靠在床沿上喘氣。小心翼翼展開手中之物,是顆蠟封的小球。碾開藉著那一點點光亮觀看,長舒一口氣,然後直接把那團紙撕碎化在便桶中。
小包回來的時候寡婦已經睡了,是真睡,因為小包喊過幾次都不醒。
第二天一早,帥旗飄揚,大隊人馬就護著這一干人,馬不停蹄地入了富貴山莊。
作者有話要說:北風吹~ ~
第四十二章正文
陳掌櫃這幾日真的沒有偷懶,他憋足了力道養傷。吃皇帝的就沒有什麼可商量的,甩開腮幫子使勁吃吧。還有那小球,這孩子比誰都壞,皇宮裡有啥吧,您說有啥,他都會想著辦法打著陳青口的招牌向御史大人索求。陳掌櫃一點也不介意,每天晚上他還會跟小球商量著明天要些什麼。
比起他們,陳老爺子做的事兒就高尚得多,每日要操練選出的那幾個揭了皇榜的賊頭頭或者稱精兵。要在富貴山莊埋伏眼線,要打探訊息,要談論國事,簡直就是日理萬機。
陳御史說絕色公子就是當朝太子,說第一遍的時候陳青口以為叔叔失心瘋,第二遍的時候陳掌櫃摸著鼻子問小球,你可聽清了?第三遍的時候,他拍著大腿懊惱,原來一國的太子公主都在他車上過日子,這車怎麼就讓人牽走了,應該掛起來賣。第四遍的時候,陳青口也算問了一個值得問的問題,為啥這兄妹倆長得不像還誰都不認識誰?陳御史拍桌子,龍生九子還各各不同呢,長得不像那人家不是一個媽生的呀,然後他還很坦白地承認,他們就是互不認識。絕色一出生,就被偷偷帶出宮去,對外謊稱是已經夭折了的五皇子,託付給絕情和富貴山莊,未料想他們中途變節,五皇子現在連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陳青口和小球面面相覷,宮裡這檔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