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球抓頭:“啊,啊,那究竟怎麼樣了呀!人都死了嗎?”
餘寡婦罵他苯:“你不聽見剛才那姑娘說要回去問問她爺爺麼。要是個死人怎麼問?”
這個話題就這麼不了了之。
傻子接著趕車,陳青口和小球會交替著換他休息。
小包忽然對富貴山莊產生了興趣,纏著清風說山莊的事情。哪怕絕色公子眼裡有冰雹,都擋不住清風這張火山口。
前一刻陳青口還在怡然自得地看風景,念著天上的白雲一朵朵這樣膾炙人口的美好詩句,這一下他卻皺起了鼻子。
前頭有血腥味。
陳青口把傻大個換下,自己架著車放慢了速度往前走。
近了一些,連兵刃的聲響都聽得很清楚。
真是走哪裡都能遇見她!陳青口覺得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貓姑娘正在前頭大展身手,看她砍人如切菜的架勢,弱質女流這樣的形容詞趕緊踩踩碎扔扔掉。也不知道她哪來這麼大氣力。這一劍一劍就像是在報復什麼人。
邊砍邊罵:“瞎了你們的賊眼,敢打劫本姑娘!”
陳青口把馬車趕過去,在車上向辛勞的貓姑娘作揖,她是多麼偉大,她犧牲了小我,用血肉之軀保一方太平:“貓姑娘鋤奸罰惡,失敬失敬!陳某代替一車老小,在此謝過!願姑娘福如東海,青春永駐。” 然後揚長而去。
絕色公子問小球:“你家公子在與誰攀談?”
餘寡婦問小包:“我怎麼聽見背後有女人喊罵的聲音?”
小球和小包同時搖頭,沒有沒有,你們聽差了。
藍藍的天啊,黃綠黃綠的草,開始掉葉子的枝頭啊,雁南飛。
陳青口趕著馬車覺得御貓一家的努力沒有白費,這麼和諧的氛圍要不是他們的執著國家怎麼能富強。國家不富強當賊的偷誰去啊,這麼簡單的道理自己怎麼從來沒想明白呢?此時此刻可以大喊一聲:“我悟了!”
不過陳青口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好男兒,無論高興還是悲傷他只會默默藏在心裡,懶懶地把馬鞭交於傻子。自己睡回籠覺去了。。。。。賊麼,吃了睡睡了吃才是王道!
貓姑娘在傍晚時分趕上了陳青口的大車,她單槍匹馬究竟是利索一些。越過大車的時候,還在陳青口的馬屁股上,撂了一鞭子。馬好懸就驚了,要不是傻子力氣大,韁繩把得穩可能要翻車。
陳青口從車廂裡滾到出口,半個身體已經露在外頭了,頭上撞了一腦袋的包。傻子告狀:“她。。她。。她!”
陳青口望著貓姑娘的背影,明白怎麼回事。
嘆:“這姑娘脾氣這麼大,她相公可要吃不了兜著走!”
餘寡婦在後面潑涼水:“不如陳掌櫃捨己為人,娶了她”
陳青口一本正經地答:“不行,我爺爺不答應!”
小球將他和被子一起拽回馬車:“廢話,人家姑娘還不答應呢!”
陳青口摸了摸鼻子:“這倒未必。”
* * *
江河鎮,地方不大,但也算個熱鬧小鎮。叫買叫賣的絡繹不絕。日頭都下山了,還有些商家沒收攤。
餘寡婦替小包和傻子一人買了兩套乾淨衣服。又給自己添了些水粉才罷手。
鎮上像樣的客棧只有一家,而這家客棧也叫——佛笑樓
小球擺出二爺的譜,招呼店裡的夥計做這做那,茶水添了一次又換新壺。既然是陳青口的店,大家也就放開肚子吃喝,吃得陳掌櫃直翻白眼。
小包向夥計打聽:“可有一個揹著雙劍騎白馬的姑娘先我們一步來住店?”
夥計撐著脖子回憶:“好像有這麼一個人。本來說要住店的。但先頭我們幾個在吵吵陳掌櫃的快來了,被她聽了去,她還問陳掌櫃是不是瓷公雞,我們沒好意思說不是。。然後那姑娘就扭頭走了,說去別家住。”
陳青口仰頭思量了半天:“這鎮上哪還有別家?”
夥計也不明白:“是了,這鎮上只有我們一家客棧。她要是尋不到別的,這會兒也該返回來了。”
陳青口心想:糟了!莫不是那家。
其他人也沒放在心上,酒照喝,菜照吃。
陳青口睡得很早。
傻子在後院點香,跪著給他娘守七。
小包他們在外堂喝酒划拳嗑瓜子,飯後的餘興節目不可謂不豐富。餘寡婦隨他們喝了幾口,就嫌酒味不純。
夥計緊著賠不是,只說這是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