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光,是從哪裡來的呢?她下意識地抬頭。
然而在她出神的時候,身後的盜寶者已然魚貫進入,看到這樣堆積如山的珍寶,齊齊發出轟然歡呼。在所有人都放下行囊,開始掠奪的時候,只有一個人站在那裡沒動,對眼前價值連城的寶物連眉頭都不動,只是細細地打量著這最後一間地宮裡的一切。
最後,他的目光和閃閃一樣,投到了金棺的正上方——
“哥哥!”忽然間,她聽到了一聲狂喜的驚呼。
那是音格爾的聲音,卻因為喜悅而不成聲——一路同行下來,她從未想象過一貫冷靜的少主,竟會發出這樣顫抖的聲音。
閃閃詫然抬頭,循著聲音看去,看到的卻是一個人——在這個離地三百尺、只有亡魂出沒的地宮裡,居然看到了一個活著的人!
被一支鏽跡斑斑的金色長箭穿胸而過,釘在密室的最頂端。
最後的這間密室是圓形的,居中有方形的白玉臺,臺上靜靜地並排躺著兩座金棺。石窟頂上有淡淡的光輝射落,籠罩在金棺上,折射出神秘美麗的光。
這光,是從哪裡來的呢?她下意識地抬頭。
然而在她出神的時候,身後的盜寶者已然魚貫進入,看到這樣堆積如山的珍寶,齊齊發出轟然歡呼。在所有人都放下行囊,開始掠奪的時候,只有一個人站在那裡沒動,對眼前價值連城的寶物連眉頭都不動,只是細細地打量著這最後一間地宮裡的一切。
白玉臺商的兩座金棺裡,左側那一座的棺蓋有略微移動的跡象,裡面露出一個精細的彈簧口,似在遇到外力進時,觸動了裡面的機簧。星尊帝金棺裡設定的最後一道防護,想必力量極其可怕吧?不知那個搬動金棺的盜墓者是否還活著。
最後,他的目光和閃閃一樣,投到了金棺的正上方——
“哥哥!”忽然間,她聽到了一聲狂喜的驚呼。
那是音格爾的聲音,卻因為喜悅而不成聲——一路同行下來,她從未想象過一貫冷靜的少主,竟會發出這樣顫抖的聲音。
閃閃詫然抬頭,循著聲音看去,看到的卻是一個人——在這個離地三百尺、只有亡魂出沒的地宮裡,居然看到了一個活著的人!
被一支鏽跡斑斑的金色長箭穿胸而過,釘在密室的最頂端。
閃閃一聲驚叫,手裡的燭臺掉在了地上。
那一瞬間,整個寢陵密室內陷入了寂靜無比的漆黑——那是萬丈地底,帝王長眠之處特有的“純黑”,除了執燈者的七星燈,任何人間的火都無法照亮。
然而,音格爾的情緒卻並不因光線的消逝而減弱。
“哥哥!”他對著虛空呼喊,聲音裡有無法壓抑的顫抖,“是我,音格爾!我來救你了,哥哥!天見可憐……你果然還活著。”
所有盜寶者悚然動容——除了族裡德高望重的九叔,一行人從未料到此次在星尊帝的寢陵密室內能見到失蹤已久的清格勒大公子,不由得都在黑暗裡呆在當地。
“……”那個人卻沒有回答,只是低啞的咳嗽了幾聲。
“再忍一下,我把你放下來。”音格爾急急地說,衣襟簌簌一動,跳上了金棺。
那金棺是輕易觸碰不得的吧?如果不是設了重重機關,便是施了可怖符咒。
“少主,小心!”九叔在暗夜裡疾呼,卻無法阻攔少主的莽撞。
他也知道,自幼以來少主受這個唯一哥哥的影響極深遠,就算是清格勒幾次三番對他痛下殺手,竟是寧可死也不揭穿對方——然而,從最初的盲目崇拜和畸形依戀,到最終的決斷和奮發,這中間的心路只怕是漫漫千里。
那種心態和情結,只怕是旁人無法領會的。
所以,儘管過了十年,儘管自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少主還是孤注一擲地冒了極大風險,帶著人下到萬丈地底,去解救這個殺害自己的唯一兄長。
“好險。”黑暗裡有細微的響聲,音格爾短促地啊了一聲,手腳卻絲毫不停。
暗室內只聽長鞭破空,音格爾竟是憑著方才的一剎印象確定了方位,長索如靈蛇般探出,捲住了石室頂上清格勒胸口的那支金箭。
頓了頓手,他低聲喊道:“哥哥,我要拔箭了!你先閉氣忍一下!”
“唰”地一聲輕響,他抖動手腕瞬地縮回長索,然後立刻伸出了手臂,去接那個從頂上墜落的身影:“哥哥,小心!”
清格勒落入了他的手臂,然而讓他震驚的是、那個八尺男兒竟然那麼輕。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