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卻一去不復返。
“哎哎,你們昨天晚上幹嘛啊?倆人跟狼嚎似的。”一大清早,徐憶尹就跑來打聽八卦。看到我躺在床上,睜開雙眼看著屋頂,眼白熬成了眼紅,佈滿了血絲,怔了一下。
我強打起精神爬起來,坐起來罵:“你有沒有家教?一大清早闖人家姑娘的閨房,我還衣衫未整呢。”
他樂了起來,坐在我床邊笑道:“衣衫未整有什麼?你衣衫盡褪我都沒有興趣。”說完還不忘往我這邊kaokao。
“真的?”我賊笑起來,也往他身邊kaokao,“我衣衫盡褪你都沒興趣?哎呀,今兒早是怎麼啦,怎麼這麼熱啊?”我一手使勁搖著風,一手扯了扯衣領,把領子越拉越大。
他大叫起來,忙以手遮面,急:“幹什麼你?”
“原來是個銀樣鑞槍頭啊。”我止不住大笑起來,笑得打嗝,眼淚都快出來了。
他看到我笑得甚歡,窘了起來,揚手要給我一爆粒,罵:“你怎麼沒皮沒臉的?我可是風月場上的老手,都沒有你這麼皮厚。你到底是從哪個山洞裡跑出來的?”
“我的家在大草原,風吹草地牛羊肥…”我高興地唱了起來,手舞足蹈的。
徐憶尹受不了,用手捂住我的嘴,阻止我再繼續荼害他的耳朵。我後面的歌都在嘴邊了,被他這樣硬壓回去,返回的途中,估計是帶著情緒,不通暢,我就被嗆得直咳嗽。
徐憶尹忙幫我捶後背,往死勁裡,我的五臟六腑都要被他拍出來了,一時憋得面紅耳赤,半天才緩過來勁。氣得我大罵:“一大清早你就來劫色害命,你姥姥!”
東盛是自我標榜的禮儀之邦,估計這些罵人的話不多,徐憶尹一時不知所云,竟然反問:“我姥姥,我姥姥怎麼啦?”
我又忍不住大笑,有點神經質。
徐憶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翻了翻白眼:“有病吧你!”
“你有病!”我立馬反擊回去。老孃鬥不過強者,還不能欺負欺負弱者麼?
“好好,我有病,行了吧,好男不跟女鬥!”他先舉起了白旗,貼上了笑臉。
我不依不饒,還嘴道:“好女不鬥惡狗!”說完還往衝他昂了昂頭,以示挑釁。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你…”徐憶尹氣得牙疼,舉起食指,表示他是真的氣得無可奈何。準備轉身就走,想起了什麼,又坐了下來,擺出比哭還難看的諂笑:“你們倆昨晚幹什麼了?跟狼嚎似的。”
原來是八卦的魅力。我笑道:“想知道啊?”勾了勾手指,讓他附耳過來。
他當真帖耳過來,嘴角帶著jian計得逞的微笑。就在他的臉湊近我的唇邊時,我看到上官博亦邁步進來了。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自己的腦子在想什麼,唇落在徐憶尹的臉上。
我感覺得到,房間裡所有人都僵了一下。
我緊緊摟著徐憶尹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頸脖中,像一隻鴕鳥。我只想讓上官博亦看到我在和徐憶尹親熱,並不想讓他看到我蒼白的臉和神色不定的眼睛。
我細細在聽腳步,半天,才聽到上官博亦的腳步,很沉重。我放開徐憶尹,看到上官博亦漸去漸遠的背影,他的步履竟然有點蹣跚。
我的心飄向了遠方,是一隻風箏,牽著我的那根線終於斷了,徹底地斷了。一直以來我不是都計劃著放手麼?怎麼真到到放手的時候,我怎麼這麼幼稚和可笑呢?
“你幹什麼?”徐憶尹騰空而起,怒喝向我。他的臉都成了紫褐色,可是臉的中間那一塊緋紅,像燒著了。
我望著他激怒的神色,淚水在眼眶集中,再也沒有我可以供我多風避雨的港灣了。我失去了所有的保護色,暴lou在陽光底下,任由悲傷欺凌,可以肆意地踐踏的心。
“親你唄。”我冷冷地回答他,好像剛才並不是我輕薄他,而是他輕薄我。我理所當然地沒有好氣兒回應他。
他猛地拎起我的衣領,怒喝:“你很過分,韓子嫣,很過分!”
我用勁拽下他的手,冷冷地毫不在乎道:“過分怎麼啦?我就是這樣過分!”
他只是瞪著我,再沒有一句話。可是眼神中的冷漠和憤怒讓我既陌生又害怕。剛才上官博亦進來他肯定也看到了,所以我的意圖他應該也知道了。如果他這樣利用我,我也會生氣的。所以我知道他的生氣,理解他的生氣,可是並不在乎他的生氣。
我連自己的心都不在乎了,哪有心情去管別人啊。
我躺下去,用被子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