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寬容一笑:“沒事。挺好吃地。沒炒就沒炒吧。”眾人這時都錯愕地看向我。徐憶尹別過頭去。我看到他似乎眼中有淚花閃爍。而上官博亦低著頭。直到這頓飯結束。都沒有抬頭看我一眼。
我感到特別奇怪。我說錯了什麼?還是我做錯了什麼?
好久以後。我才知道。所謂地“連根菜”是當地地一種野菜。又苦又澀。當地人喜歡把它採下來用鹽醃製著。等上十天。然後拿出來用切好。再用清水洗上好幾遍。苦味和澀味就會淡一點。然後用香油和各種調料爆炒。淡淡地苦味中會帶上一絲淡淡地清爽。雖然苦一點。當地人卻都喜歡吃。
而我吃地那個“連根菜”是剛拿出來切好地。沒有洗。沒有炒。又鹹又苦又澀。鹹苦澀都到了極致。而我卻渾然未覺。難怪他們像見鬼一樣地愕然看著我。
我來到這裡已經快一個月了。來地時候還是去年年底。如今都已經過完年了。在營地過年。一點年味都沒有。聽說士兵們還在年三十地時候加了道菜。而我們。連道菜都沒有加。就這樣把一個喜慶地隆重地節日忽悠過去了。想想就覺得挺可惜地。
他們來到這平達城外駐紮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大理地侵略者沒有來騷擾。他們也不進攻。雙方就這樣熬著。讓我覺得特別奇怪。不知都他們在熬什麼。
我一個人無聊,寒冬臘月的沒有地方可以去,就躺在大帳裡翻從徐憶尹那裡借來的一本兵書,這古代的繁體字,豎立的書寫方式,不清不楚的印刷,看得我頭都疼,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看得下去的。而且這兵書又是那個枯燥無味。可是我沒有事情做,只得一遍接著一遍的翻,來打發無聊之極的光陰。以前我還有侍女陪著,現在是徹底的一個人了,若不是徐憶尹偶爾來坐坐,我都快忘了人話該怎麼講了。
我那騎馬技術,實在不敢一個人騎馬去嶺西城找天雨;找人送吧,我也實在是開不了口,誰也不是你的誰,能給我口吃的,已經是對我最大的恩惠了,我感恩戴德,所以不敢再有別的什麼要求了。
我,已經是一無所有了!
徐憶尹進來,看見我在看書,好笑:“來,給我看看你拿倒了沒有?”他竟然一直不知道我還識字,直到我跟他借書,他還問我要書幹嗎,說他的書不適合上廁所。
我說我看,他就驚呼我竟然還識字,我才知道,在他心中,我是目不識丁之輩。
我拍掉他的手:“你這嘴裡還真是吐不出象牙來。”他笑:“怎麼,你的嘴裡能吐出來?”我氣,不搭理他,眼睛繼續盯住書。
他坐定後,有點猶豫,半天吞吞吐吐:“有兩個訊息要告訴你。”“說吧。”我料想他應該沒有什麼爆炸性新聞,無非是一些家長裡短的,所以沒有多大興趣,只是敷衍著回答,眼睛仍然盯在書上。
他半天才慢慢道:“第一個是關於上官雅亦的。”
“哦,他怎麼啦?”我放下書,抬起頭來,都快一年沒有見到他了,如果不是徐憶尹突然提起,我都想不起他來,似乎我的世界裡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個人。我想,我的世界原先被上官博亦填充得太滿了,所以如今他離去了,我的世界便一下子空了。
“他大婚了,去年臘月初。”()
第086節相兒大婚
啊?相兒大婚了?”我又驚訝又遺憾,我在這個世界姐妹大婚了,我竟然沒有趕上。那時她還笑我說趕不上我的婚禮了。現在想想,我的婚禮,她永遠都趕不上了,我被退貨了,成了陳列品之一了。而她,已經大婚了。
徐憶尹道:“不是相兒,是上官雅亦,我說你怎麼聽不懂人話呢?”
我糊塗了,疑問:“相兒不是上官雅亦的未婚妻子麼?上官雅亦大婚了,不就是相兒大婚了?我這推匯出錯了麼?”真是的,你腦子白痴還罵別人轉不過彎兒來。
徐憶尹嘆氣:“相兒去年冬月寫信回東盛,讓我父親退了婚,相兒現在已經是吳王的妃子了。上官雅亦娶的是孟將軍的小女兒。”
我錯愕,事情的發展真是變化無常啊,雖然我知道吳王一直心存相兒,但是我沒想到相兒如此高傲的一個人竟然也會願意嫁入深宮,同那麼多的女人分享一個丈夫。是不是愛情面前,一切理智都是蒼白無力的,為了愛情,女人可以付出一切啊。如果有一個人真心對我好,我想,我也是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的,我也可以心甘情願地付出一切的。
只是,我如今想付出,都沒有了機會。
那個吳王,果然監守自盜了。
徐憶尹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