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都很豐厚,也不知道今年會是什麼。”
“去年是什麼?”我問。
大哥笑:“不記得啦?是一把金弓,被你拿去化了,打成一副手鐲給祖母當生日禮物了。”
我大駭:“去年的彩頭是我拿的?”
大哥點一下我的鼻子:“你倒想!是二弟拿的。”
二哥一臉無奈地笑笑。
“那比試的題目難麼?”
“不難,就兩題。去年是作畫和彈琴。”二哥說得一臉輕鬆。
原來這麼有藝術高度啊!
轉眼中秋。大清早,家裡已是熱鬧非常,僕人們把大紅燈籠高高掛起。
咦?又不是元宵,掛燈籠幹嗎?
平兒鄙視我:“為了熱鬧!”
韓老爺子站在院中空地,指揮眾僕人忙這忙那。
因為晚上要入宮,所以中午吃團圓飯。
老夫人嘆道:“子孟今年又不能陪我過中秋了。這孩子,也不知道現在身在何方。”
別人倒還好,只是我那三娘聞之傷神,眼眶紅紅的,又怕掃了老太太的興,強忍著。兒行千里母擔憂啊!
我那行蹤不定的三哥,此時此刻遠在他鄉的你可曾思念為你牽掛落淚的老母?
我又想起了在另一個時空的雙親,不知道我那軀體是被韓子嫣佔了還是已經深埋地下了。真希望是前者,那孩子雖野蠻了一點,可是至少她活著,對父母來說,這比什麼都重要!
有一個人衝進來,神色慌張。是韓老爺子的樊副將。
“怎麼了?”韓老爺子猛地站起來。
“王爺……借一步說話。”樊副將欲言又止。
韓王爺出去,韓子旭跟著出去了。其他人包括我在內神情不安地向門口張望,團圓的喜慶被焦慮取代。
不一會,大哥回來,安慰眾人:“沒什麼事,父親軍營的一個少將醉酒失手打死了人。”
眾人鬆一口氣。
大哥眉頭卻不見一絲鬆動。
真的是這件事麼?
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可是絕對對父親造不成什麼影響,皇上頂多怪父親治軍不嚴,訓斥幾句。
樊副將我聽大哥贊過,說他英勇非凡,渾身是膽,治軍嚴謹,為人謹慎,且沉得住氣,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可是一個少將打死人就讓他慌成這樣,那麼打死的是什麼人?或者根本沒有什麼打死人,是另外一件會讓韓家人心慌的事,所以謊稱?
黃昏時分,蘭姨帶著我們兄弟姐妹進宮。大哥始終眉頭緊鎖,若有所思。我那大大咧咧的大哥,什麼情緒都擱在臉上。
到底出了什麼事?
蘭姨也發現大哥情緒不對,聰明如她,或者知道事情根本不是大哥口中那麼簡單吧。她只是微微嘆口氣,問了也沒有用,無論出了什麼事,她都出不上力。
今年的中秋,月色頗好,夜空墨黑純淨,如洗般乾淨,明亮柔和的月光傾瀉而下,給大地鍍上一層銀邊。
人頭攢動。宮女引我們就坐,坐定後我發現,右邊是王族,左邊是大臣,按官職從上往下一字排開。而王族這邊第一位竟是我們韓家!我陡然心驚,這樣的身份,這樣的榮耀,皇上不擔憂麼?上官家的王爺們甘心麼?
左邊第一位是徐右丞相家的。徐憶尹此時正拿著酒杯,悠然自飲。旁邊的少女明眸皓齒,清高淡雅,如一塵不染的白荷花;見之忘俗,又似出谷劍蘭。韓子嫣的美中帶一種妖嬈,似富麗堂皇的紅牡丹,相比之下,顯得俗氣多了。她就是徐憶相吧,指給上官雅亦得那個女子。見我們這邊坐定,她抬眼望來,正好對上我的眼,她衝我點頭一笑,百花失色。她估計也聽到韓子嫣那些“沒皮沒臉的話”,想看看這個淪為世人笑柄的韓家小姐是哪副尊容吧。
看到了吧,還滿意不?
我感到有道目光射向我,抬頭。只見二皇子上官博亦正怔怔地看著我,陰冷的目光在月光下柔和了很多,竟有一絲思念和愛慕。見我也看他,那目光馬上轉為陰冷。
我一驚,是月色給我的錯覺吧?
宴會還沒有開始。
徐憶尹拎著酒壺酒杯,步履輕盈地向我們走來,跟哥哥們寒暄後,一**坐在我旁邊,拿起我們桌上的點心,毫不拿自己當外人地吃起來,不一會一盤新巧的點心就快見底了。
我不悅:“你們右相府最近鬧饑荒麼?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大哥輕斥:“小妹不得無禮!”然後向徐憶尹賠罪,“徐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