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下毒地應該不是蕭妃。按玲瓏講地。她為人和善。還只有一個公主。犯不著這麼冒險。根本夠不成謀害太子地動機。最主要地是。是在她自己寢宮地糕點裡下毒。
我這不怎麼善於謀算地腦子都不會笨成這樣。這一查不就查到自己身上了麼?除非是想同歸於盡。看蕭妃應該沒有那個念頭。就像上次那個柳妃。她那麼精明地一個人。會傻到下完毒還把毒藏在自己房裡等別人人贓俱獲麼?連我都不會笨成那樣。她明顯是比我聰明多了地。
可是這是人家中吳後宮。我一他鄉之客不想也沒有能力發表任何反對意見。
一審都判刑了。我還去提起上訴?我不是吃飽了撐地麼?再說了。這兩次事件。我都是直接地受害者啊。我用得著這麼熱心過度麼?
到時那些人還不知道怎麼想我呢。一般人都覺得我是別有用心。我還真犯不著這麼吃力不討好。
一個月又過去了。在我絲毫未察覺間。秋地腳步已經踏入了凡世。而我來到這個世界好像快一年了。回首這一年。我都幹了些什麼呢?似乎總是在和誰抬扛。在和誰鬥嘴。一事無成。到現在連個男朋友都沒有騙到手。這是最讓我覺得失敗地地方。回了京都地上官博亦和留在京都地韓家一家老小。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午夜夢迴。我常常失神自己現在遺落在何方。
最悽慘莫過於夢裡不知身是客。
我和蘇航相處也一個多月,我現在越來越喜歡這個小男孩了,他天真淳樸可愛,最重要是她愛裝酷,跟上官博亦好像。我猛然心驚,我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了與上官博亦有關的一切?
與蘇航相處的這一多月來,我發現他變了好多,不再那麼調皮搗蛋,也不是那麼喜歡裝小大人了,在我面前高興時就哈哈大笑,不高興就撅起嘴,我一鬨他他就好了,跟上官博亦一樣。
因為我上次救了蘇航,玲瓏與我親近了好多,有事沒事就到我們院子裡來逛逛,還經常做很好吃的點心。我發現我在這個年代一點競爭力都沒有,她們這些女人個個都是十八般武藝無所不精,我則一無是處。
玲瓏向我笑道:“韓姑娘您知道麼,現在太學院的太傅們都誇我們太子殿下懂事知禮了,不再那麼調皮,功課也好了很多,佈置的功課每天都工整做完,陛下很高興呢。哪像以前啊!”
我感興趣:“聽說你們太子殿下以前在太學院無人不怕?他一個小屁孩有什麼好怕的啊?”
玲瓏壓低聲音:“韓姑娘,這可不是誇張,的確是無人不怕。以前我們太子殿下在太學院啊,他會成太傅不在意時撒太傅一臉的墨汁,或者在太傅叫他背書時吐太傅一臉唾沫星子,還會把大便放在太傅的座椅上,弄的整個太學院臭氣熏天,他還叫那些侍衛抓好多各種小毛毛蟲子,趁太傅不注意時從太傅的後衣領倒進太傅衣服裡”
我聽得毛骨悚然:“你們那些太傅都是真的勇士啊!是什麼力量支撐他們教下去的啊?”
玲瓏笑:“是陛下的聖旨,指定的那些太傅必須教滿半年,否則按抗旨論處。”
這個蘇喬斯,太惡劣了吧?抗旨好像是要斬全家的吧?這招太毒了!又狠又辣!我為中吳那些才子,尤其是被選為太子太傅的才子們悲慘的人生默哀致敬!
玲瓏舒口氣:“不過現在好了,太子殿下再也不搗蛋了,這都是韓姑娘的功勞!”
我謙虛:“哪裡哪裡!”
玲瓏笑:“上次陛下還問奴婢太子最近怎麼了,我如實稟報了,說都是韓姑娘在輔導太子功課,陛下大讚韓姑娘呢。”
我臉微紅:“我哪有什麼功勞?是你們殿下自己長大了,人總是要長大的嘛,我只是一個催化劑而已。”
“何為催化劑?”玲瓏驚問。
我好笑。
老遠就聽到蘇航的聲音:“姐姐,姐姐”一頭衝進我的懷裡,“我們今天玩什麼?”
我溺愛摸摸他的頭,順了順他被風吹亂的發:“今天的功課要先做完才能玩,你怎麼忘了?”
蘇航嬉笑:“姐姐,航兒不敢忘。可是今天太傅沒有佈置功課。”
我驚訝:“為什麼啊?你是不是又捉弄太傅了?”真擔心那些太傅英年早逝。
蘇航不樂意:“姐姐,航兒沒有!今天太傅讓航兒被《論語》,航兒一個字都沒有背錯,太傅問航兒問題,航兒也答對了,太傅高興,說今天就不佈置功課了!”
我喜:“真的呀?航兒你太了不起了!你今天想玩什麼呢?”
他歪頭抿想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