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憶相上前拉住我:“你太胡鬧了。”然後向蘇喬斯行禮告辭。
回去的路上,我拷問她:“還不交代?是什麼時候的事?”
她失笑:“你腦子裡怎麼總是裝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是在回來的路不小心遇到陛下的,順便聊了幾句,我們能有什麼啊?”
我笑:“你急著解釋什麼?沒有聽說過麼?解釋便是掩飾,掩飾就是撒謊,撒謊就是犯錯,犯錯就是犯罪的開始。”
她打我:“你這張嘴,什麼時候知道收斂一點,別招我說出難聽的話來,別忘了你什麼把柄握在我手裡。”
我哀怨地看了她一眼,還是乖乖閉上嘴。
轉眼七月了,幾乎每天都是三十**度。我都快要瘋了,沒有空調,沒有冰箱,沒有電扇,咱也就不計較了,畢竟條件有限啊。可是為什麼每天還要穿這麼多這麼厚的衣服?我是多麼想念我那清涼的無袖衫和超短裙啊!
白天我是一步都不敢出房門,一動變全身是汗,黏黏的特難受,我身上都捂了一身的痱子!可是天天憋在院裡也是一種酷刑。我只得每天黃昏時分,等徐憶相下班後,趁著大地熱稍退,天還亮的時候出來放放風,在御花園閒逛逛。
也不知道走的什麼狗屎運,竟然一直沒有碰到上官雲裳那主兒。
那天我們正逛著,就聽到有一女高音在狂喊:“來人哪,快來人救救殿下!”
我反應迅速,和徐憶相沖著那喊聲奔了過去。
只見一個宮女站在深潭邊焦急地上蹦下竄,水裡有個小孩在拼命掙扎,旁邊站著一群手足無措的宮女太監。
我二話沒說,縱身躍了下去。清涼的潭水,我來了!
這潭深百丈,是這宮裡最深最大的潭了,平日裡都有專業人士看守的,我幾次想過來潛水玩,都被攔了回去。這次竟然得來全不費工夫。
等我把那小孩撈上來時,他已經休克過去了,要不是遇到我,他今天非得去給龍王爺當童養女婿不可。那些宮女和太監撲過來哭,我急忙退開他們,這個時候不是假獻殷勤的時候!我用力幫他把胃裡的水全壓出來,過了好一會,他才慢慢睜開眼,看到我後,怔怔的。
咦?不是腦子也進水了吧?
還是也穿越啦?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他似乎很滿意我懼怕的反應,細眉一挑:“是你救了本王?”聲音頗為嚴厲,神情肅穆。
只是這種神情出現在他幼嫩的粉雕玉琢的臉上,這種嚴厲的語氣由他稚嫩的聲音發出來,讓我覺得特別搞笑,一時沒有忍住,我當真笑了出來。
他見我笑,還挺不樂意的,眉頭皺起:“你何故發笑?”還是剛才那個神情,也還是剛才那個聲調,我笑得更狠。
他才多大啊?最多七八歲,拖著青鼻涕上小學的年紀,他竟然學大人樣,真有點沐猴而冠。他自稱“本王”,應該是太子蘇航吧?
我溺愛地摸了摸他的頭:“怎麼落水啦?你是不是又調皮了?”如果我跟室友一樣,大學一畢業就結婚,我現在孩子都有他真麼大了。
他看著我愣住。
我笑:“怎麼啦?下次可不準怎麼貪玩知道麼?這潭水這麼深,掉下去很危險的!”
他鬼使神差溫順的向我:“母后留給我的玉玲瓏掉進潭裡了。”
“它是不是對你很重要?”我側頭問。
他點頭,這時的神情才像一個小孩的樣兒。
“你等著!”我把他交給剛才那個瘋急的宮女,有縱深跳進了這深潭。()
第034節忘年之交(2)
冰冷的潭水啊,真是一種享受!我故意在潭底慢慢找,不時上來透口氣,再下去;再吸氣,再下去。忙活了半天,準確說玩了半天,從潭底尋到一塊遍體通綠的玉玲瓏。我高高舉起問蘇航:“是不是這個啊?”
那孩子高興的手舞足蹈:“是!是母后的玉玲瓏。”
我挺不情願爬上岸。他直接伸手來接我的勞動成果。
我手一撩,轉開,向他道:“跟姐姐道謝!這玉玲瓏是姐姐千辛萬苦從潭底給你找到的,你應該對姐姐的辛苦給予肯定,說聲謝謝,這是最起碼的禮貌。”孩子的教育就要從小抓起,否則將來誰管得了他?!
他又是一愣,神色莫辨,半晌:“謝謝姐姐!”嚴厲淚光點點,眼角溼潤。
我走過去,把玉玲瓏放在他手上,伸手抹掉他眼角的淚:“叫你道謝而已,哭什麼呢?”
他淚水反而落得更甚:“我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