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香不知。”牡丹搖了搖頭,不解的回道。她不知道這客棧本就人來人往有誰這和她的琴音又有何關係。
輕瑤沒有回答她,只是直接輕移幾步,坐在了之前曇香所坐的位置上,輕輕的撫了撫琴案上的那位鳳琴,眼神並未看向牡丹,而是看向一直沉默寡言的大叔絕,似笑非笑的說道:
“蕭家暗龍堂副堂主蕭嚴。”
此話一出,牡丹一愣,她雖然不知昨晚究竟還發生了什麼,但是既然眼前之人提出,那麼必定是為探知自己真假而來。至於另外一位,在輕瑤說出那蕭嚴二字之時身形一僵,看向輕瑤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探究,隨後恢復成之前的那般隨意的姿態。
“你可知道,蕭小柒不管在何種情況下,是從來不會彈出這樣讓人知曉她心中思緒的琴音,即便是失憶也不會。若是剛剛他聽到這琴音,知曉是由你所奏,那麼你認為我們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
輕瑤可謂是一針見血的說出這話,身為蕭家小姐,慎言慎行,又怎麼會讓別人猜透心思,而讓他人有可乘之機。
040】佈局
牡丹經輕瑤如此一說,才終於明白了對方之前的不滿為何,心中卻不得不再次把輕瑤打量一番,對方的心思慎密讓她不得不驚歎,如此女子,若是她想成為那蕭小柒,坐擁榮華富貴萬千恩寵,恐怕是件輕而易舉之事。可惜,自己所想要牢牢抓住的在她的眼中卻什麼都不如,那麼什麼才能入她的眼,讓她放在心上。她就像個謎,讓人猜不透卻又使人著迷。
這般毫無顧忌的話語聽在大叔絕的耳中不由得心驚,誰人不知那蕭小柒早在五年前便已死去,而眼前她想做的便是那以假亂真,把這蕭家和軒轅皇室都算計在內。若是真的矇騙住了世人的眼睛,那麼她倒時想對付這兩家可謂是易如反掌,這天下誰不知道那後位是為死去的蕭小柒所空留的。
自己此番話一出,面對著各懷心思的兩位,輕瑤也懶得理會,現在便是演戲的時候了。不能讓對方見到,那麼就讓對方聽聽琴音以辨真偽好了,這樣也增加了可信度,人們往往都是先入為主的思想。
琴音如潺潺溪水從輕瑤的指尖傾瀉而出,或快或慢,伴隨著輕瑤灌注靈氣於琴音之上,一曲《雲天》從這因人而顯得有些狹小的房間內傳出,飄渺的琴音迴盪在整個客棧內。
悠然而雅緻,沒有一絲的雜質讓原本有些喧譁的大堂變得安靜異常,除去偶爾碟碗的碰撞聲,再也沒用絲毫的聲響,這琴音如微風輕撫,讓人不忍打擾。
聽者的神態各異,有享受,有驚歎,有疑惑,有震撼,但目光卻都追尋著這琴音所在,似想要穿透重重障礙看清那彈琴的女子,究竟是誰,能有如此高的琴技?
原本等了一上午都未等到屬下所說的那蒙面白衣女子現身的蕭嚴正在思考著以哪種方式見上對方一面,卻沒想到會聽到這琴音,那飲茶的手一頓,眉頭一皺,顯然是為對方撫琴居然呼叫靈力如此高調的做法頗有些不滿。
不是沒有人這麼做過,一般若是表演性質的彈奏都會灌入靈力以便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可眼前這是客棧,可不是什麼表演場地,會這樣做的人要不是對自己的琴技特別有信心,要不就是想引起他人的注意,可是現下的這琴音,這、這是……
拿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顫,雙目難言心中的震驚,他沒有到記憶衰退的地步,這琴音起初聽來不過是些輕快的曲調,不知名的曲子,算是這彈琴者一開始的試音,可是在這之後的曲子,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它的名字叫《雲天》,這世間能彈奏此曲的只有一人,也只有她一人能彈出這樣的效果。
蕭嚴隱去心中的情緒,現在他所想要知道的便是這琴音為何人所奏,若是同自己屬下所說的是同一人,那麼柒小姐死遁的可能性更大,這樣的話,那麼他便要立刻稟明家主,在還未有太多的人知曉對方身份之時做出處理,否則的話,可能引起軒然大波。
這蒼雲大陸的人絕對會對大小姐當年的死產生懷疑,進而揭露出軒轅皇族內部,當今的皇帝奪位之事,屆時名不正言不順,他們蕭家必定會受牽連,可能揹負著謀逆的罪名,被眾人所不恥。
不過顯然他能聽出這首曲子是《雲天》,在這客棧內走南闖北之人定也有人能聽出,畢竟當年的那一曲《雲天》所聽之人甚多,被傳之甚廣。
當最後一個音符從輕瑤的指尖流出,撫了撫琴絃,站起身來,對著牡丹示意她坐下,而她自己則走到不遠處的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喝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