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流螢。
玉流螢行至潭邊向下望去,面露滿意之色。
“雪座,叫寂寞侯來此所為何事?”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玉流螢並未回頭,只是揮揮手,招呼寂寞侯同觀。
“這是……”
“這兩座金像交給你,如何榨取更多的利益全看你的能力。”
“這是對寂寞侯的試驗?”
“自然。”
“升位過快,雪座不怕引來不滿?”
“便是有不滿,也是你要應對的事,與我何干?”
“哈,那寂寞侯可不能辜負雪座的期望啊。”
玉流螢收回視線,轉身打量寂寞侯一番道:“先生身體似乎恢復很多。”
“閻浮提奇藥甚多,讓寂寞侯佩服。”寂寞侯抱拳一拜,又道:“雪座可否讓破解金封之人與我一見?”
“哈。”玉流螢輕笑一聲,“人早就在此了。”
話音剛落,空氣中驟然多了一分凝重氛圍,幽幽鈴聲迴繞室內,詭譎氛圍之下一把蒼老森冷之聲迴盪而起。
“奈何橋,路途遙,一步三里任逍遙,忘川河,千年舍,人面不識徒奈何。”
“閻浮提果然能人輩出。”
不知何時,寂寞侯身後已經出現一名身軀佝僂面容枯槁的老媼,手持柺杖之上掛著四枚拳頭大的銅鈴。
“婆婆還是寶刀未老啊。”玉流螢似是對此老媼分外尊重,見到此名老婦破天荒的微微福身。
“赫赫赫……老了……老了……”老媼怪笑幾聲,又看向寂寞侯道:“哦……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寂寞侯……赫赫……很好……”
寂寞侯轉向老媼一拜:“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嗬嗬嗬……這裡的人都叫老身‘婆婆’……”
玉流螢順口插了一句。
“對了,婆婆姓孟。”
“…………………………寂寞侯明白了。”
一邊感慨著閻浮提果然什麼怪人都有,寂寞侯一邊看向潭底的金像。
“想不到除了人邪劍邪破金銀之外,還有破除金封的方法。”
玉流螢直接笑開,“那句人邪劍邪破金銀,可是出自月才子的手筆。”
寂寞侯略一思索便以瞭解,也輕笑一聲。
“對了,你每日所用的藥也出自婆婆之手。”
“寂寞侯多謝了。”
孟婆婆走過來,看著潭底道:“雖然老身比不得二城主,但這點小事還是能做到的,這把老骨頭對城主還有用便好。”
玉流螢也走到潭邊,看了看底下那兩尊金像,“算算時間,似乎差不多了,婆婆,也該把人弄上來了,不然要是在底下破除金封,人可就淹死咯。”
“嗯?”寂寞侯心中有了一個猜想,“地獄島的二島主四島主,還不通水性不成?”
“嗬嗬嗬……老身的這潭水,別說是人,就連根毛也浮不上來。”
語畢,柺杖猛然一頓地,孟婆發動功力,整個深潭開始不斷擾動,潭水激盪出一人多高的水花。
“喝——”
孟婆再提功體,兩座金像破水面而出,穩穩落在地面。
落地瞬間,金封迸裂,露出內中的問天譴、鬼伶仃二人。問天譴功體較為深厚,此番折騰過後還能支撐著站穩,但負傷深重的鬼伶仃則徹底沒有意識,破除金封之後直接一頭向地上栽去。
沒等問天譴看明白四周環境,驚見四弟倒地,連忙去扶,本就力竭,直接支撐不住跪倒在地。
“現在地獄島與中原的情況,就勞煩寂寞侯你來‘講解’了。”丟下這一句,玉流螢獨自離開。
東瀛,棧冥鬼屋——
再次回到棧冥鬼屋,卻只見一片狼藉。迦梨一邊看一邊嘖嘖道;“我說荻少將,你這是要重新裝修嗎?”
一陣輪椅飆車聲響起,荻少將一臉悲憤衝了過來。
“這個世界上懂得機關奧妙的人真是太少了!!太少了!!他們這是在侮辱機關!!”
在一片殘垣斷壁之中走了一圈回來的襲滅天來,冷笑道:“看來你的鬼屋被一頁書破了哦?”
一頁書?迦梨看向襲滅天來,對方回了個肯定的眼神。
“不是破!是破壞!!”荻少將狠狠一瞪眼,又轉向迦梨道:“鬼之瞳我已經交給莫召奴了,不過……”
“不過?”迦梨挑眉。
“就是……莫召奴也說要我去一展長才……我……我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