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今呢?”
“唔~~”慕容情故作沉思,復抬頭道:“三成……大概是有吧?”
歌鴝但笑不語,指尖微動,桌上酒壺自動懸浮而起斟上美酒。
“那麼,如今館主有何感悟?”
慕容情拿起酒杯飲了一口,讚道:“好酒。”
“哈……玉如鏡,鏡映人,人觀心,館主可放心了?”
“哼,我說過我不放心了嗎?”
歌鴝一笑,舉起酒杯嚮慕容情敬了敬,一口飲盡。
“我還以為,我的個性很難相處。”
“哼,慕容情、不容情,我的個性也是同樣啊。”
語畢,同樣一飲而盡。
薄情館大堂之內,丘伯少獨行對坐交談,九州一劍知跟著刀無形拼酒。此時自門外走來一道藍衣執扇的人影,四下看過,徑直向這一桌走來。
“在下極道先生,想必幾位便是九州前輩少獨行前輩丘伯前輩和刀無形少俠了吧。”
“哼!”少獨行一甩手,“客套的話省起來!有話直說!”
“這……我來,是想請幾位幫忙共抗死國和佛獄。”
“嗯?我們不認識,我為什麼要幫?”
“實不相瞞,是寂寞侯告知在下或許可以找幾位商談。”極道先生頓了頓,又道:“若你們不認識寂寞侯,是否認識言如雪玉流螢,玉姑娘?”
“哼,說!”
“事情是如此這般……”
不歸路上,寒風淒厲,鬼影重重。遍地屍骨堆積成山,南風不競獨坐其上。
多日來的廝殺,體內遺毒未清,唯有強行壓制,一日一日數著一個月的期限。
暮色將近,不歸路上再度踏入一條人影。
絃音嫋嫋,暗香迎面。一身異域裝束之人自半空飄然而落,斜臥一方玉塌,一派從容。
素手撥絃,似鶯聲燕語,又似泉流冰下,盡掃不歸路上濃厚邪氛。入耳悠遠綿長,如置身桃源美境。
“玉螺一吹椎髻聳,銅鼓一擊文身踴。珠纓轉,星宿搖,花鬘斗藪龍蛇動……”
玉塌落地,竟不惹半點塵埃,只有香氛更濃。
“這位壯士,可願聽我一曲,共飲之?”
打敗他,拖回來
南風不競挑戰天下也有大半個月了,這不歸路上……貌似還是首次出現一個姑娘家來挑戰。
面對那扔過來的精緻酒壺,南風不競遲疑了一瞬,還是仰頭一飲而盡。
雖然他喜愛的是劍南春,口感醇香而不辛辣,但這瓶不知名字的酒倒也不差。入口清冽香甜,入喉卻如春日暖陽。
放下手,卻見那來挑戰的姑娘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手還伸在半空。
“壯……壯士……”歌鴝糾結的開口道:“好吧,你小時候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一句話?不能隨便吃喝陌生人給的東西?”
“嗯——”
南風不競眼神一厲,隨即剛剛鋒利起來的眼神又瞬間迷濛了下去,同時伴隨著頭重腳輕搖搖晃晃的症狀。
美酒沉入胃腹,瞬間一股澎湃高熱席捲全身,炙熱卻不覺痛苦,只是……
頭有點暈。
“唉……本來還想跟你多聊兩句的,不過現在看來情況不允許。”歌鴝抱著鳳首箜篌從玉塌上爬下來,“來吧來吧,開始打架速戰速決。”
“你!”
南風不競怒意上湧,頓時酒氣又蔓延了三分,只得強運真元生生將之壓下。
一掌,渾厚掌力以石破天驚之勢撲面而來。
神之卷的擁有者,兵甲武經的力量不容小覷。面對南風不競雄渾根基,歌鴝也打起全部注意力凝神以對。
畢竟這次的目標是打敗他,如果目標是幹掉他那就簡單多了……
琴絃微顫,一道無形之氣猛然掃出,如利刃一般將迎面而來的掌氣一分為二。既便如此,如同被切開的石頭一樣分做兩半的氣勁還是掃過歌鴝身旁,草木盡摧。
這一瞬的間隙,歌鴝閃身從開出的那片安全領域衝上,手指撥絃,一道又一道無形的攻擊隨著樂音而起。
並非真的無形,而是對氣力的控制這點,歌鴝已經精準到一個很變態的高度。藉由琴絃發出的氣勁極為纖薄銳利,近乎無形。
而在同時,箜篌的樂聲也似乎能直接進入腦部一般。南風不競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在跟那姑娘的琴絃一起鳴動,頭暈的症狀更加嚴重了。
一時的鬆懈,壓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