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太子的疑問(1 / 2)

小說:農門狀元 作者:山的那邊

七郎給禪師煮了一盞茶,奉到禪師面前,乖巧地說:“師父喝茶!這件事也是話趕話了,他非得問,我就只好說了。既然已經把人得罪了,不如干脆把他留在長安。離了屬下兵馬,他就是一個人了。” 禪師悠然喝了一口茶:“你確定他會反?” “不能確定。”七郎坦然說,“世上的事沒有一成不變的,或許他被我警告之後就老實了呢?但只要有這個可能,還是扼殺在萌芽階段比較好。” 禪師滿意地笑了。 這是他的徒兒,心懷天下蒼生。 只有這樣的胸襟,才能得證大道。 佛家有渡人、有渡己,禪師有自己修行的法門……是天下大勢! 有什麼比安定天下的功德更大呢? 七郎有這樣的天賦和胸襟,才是他的衣缽傳人。 七郎在禪師房裡說了一會兒話,就去找小夥伴窺基玩。 窺基如今已經摒棄“三架馬車”了,進出都很低調,儼然有了出家人的樣子。 見窺基過年都在誦經,七郎好奇地問:“你沒有回家跟家人一起過年嗎?” 窺基搖頭:“出家之人,不過凡俗節日了。” 他認真地說:“我這幾個月跟隨師父禮佛誦經,心中頗有感悟。世間萬物都是虛幻,都是心識的投影。因為我想,所以存在。” 七郎:“……師弟悟了。” 玄奘法師就是厲害! 這才多久,就把一個執著於還俗的酒色小沙彌給渡了! 想到玄奘法師那充滿蠱惑力的聲音,七郎不由得慶幸,要是自己是這位高僧的弟子,恐怕也無力抵抗啊! 窺基看著七郎,說:“我近來常想這個問題,卻又覺得深陷迷障,不知師兄有何指教?” 七郎摸了摸下巴:“你的意思,就是‘我思故我在’?事物的存在是客觀的,還是因為感知而存在?” 窺基雙目發亮:“師兄!師兄!多謝師兄的點撥!心外無物,唯識無境!我明白了!” 他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人生至理,高興地衝出門去,要去和玄奘法師分享……倒把七郎丟在一旁。 七郎:……阿彌陀佛,又悟了一個。 七郎三言兩語點撥了未來的高僧,頓覺功力大漲,原本還想去找辯機說幾句的,但一看辯機禪房門口守著的人,就搖頭走遠了。 高陽公主又來尋辯機討論佛法了。 這大過年的……簡直就是在玩火啊! 辯機深陷其中,連玄奘法師都沒有說什麼,他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過年除了陪伴家人、就是走親訪友。 大戶人家的年酒,往往是從初一排到十五的。趙家也在初六日擺了年酒,請了各家親戚、朋友來吃年酒、熱鬧了一天。 而七郎和趙四郎也各有交際圈,每一天都早出晚歸的,往往還帶了一身酒氣回來。 胡英子給趙四郎和七郎煮醒酒湯,感嘆:“在我們鄉下,除夕能喝一杯花椒酒暖暖身子都算富裕人家了。哪裡有這樣把酒當水喝的?但日日喝,也不見得多好喝了。” 趙四郎拉著胡英子的手,笑呵呵:“我娘子也長見識了,可不就是這個道理!” 胡英子輕輕拍了拍趙四郎:“就你長進,我就不長進?” 夫妻倆竟當著七郎的面打情罵俏了! 七郎嘖嘖嘆了幾聲,回自己的房裡……緣分這種事還真說不準,誰能想到四哥能和和四嫂感情越來越好呢? 過來幾天,太子約七郎在安氏樓相見,在座的還有裴行儉。 太子把七郎召到身前,輕笑道:“我也有些時日沒見你了,聽說象兒常去你家,給你添麻煩了。” 他的語氣很隨和,像閒話家常。 七郎答道:“蒙陛下恩典,讓我教導小皇孫,是職責所在,不敢說麻煩。” ……是陛下的意思,不是我主動跟你侄子結交啊! 太子點點頭,又說:“你和阿史那賀魯有何過節?為何說他鷹顧狼視?” 七郎正色道:“殿下今日不問,我本也想尋個時間稟告。阿史那賀魯此人身有反骨,若讓他回到西域,便如放虎歸山,終有一日或成大患。” 太子微微皺眉:“朝中蕃將也不少,契苾何力就是鐵勒族人。他本是契苾部可汗,率部歸順我朝,授左領軍衛將軍……和如今的阿史那賀魯一樣。” “契苾何力歸順以來,和侯君集一起平定高昌,又參與高句麗之戰,屢立戰功。既能用契苾何力,為何不能用阿史那賀魯?” 大唐就是這樣一個開放包容的朝代,有超強的自信心,可容納一切願意歸順的民族。 太子的話,也代表了朝中許多人的意思……“既來之,則安之”。 七郎嚴肅地說:“人和人之間是不同的。契苾何力將軍是我敬仰的人,但阿史那賀魯,反骨外露,實在不可不防。再說他原是西突厥的大將,因與可汗乙毗射匱不合而叛逃我朝。今日能叛西突厥,來日再叛,也是常事。”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讓太子聽清楚。 太子沉吟了一會兒,正色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但阿史那賀魯率眾歸附,如果朝廷反而將其視為犯人,以後其他部族哪裡還敢歸附?” ……為的不是阿史那賀魯這一個人,而是潛在的眾多歸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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