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捂著嘴偷笑,讓劉大哥說酸話~~ 胡姬酒肆,其實就是有歌舞表演的食肆,並不算不正經的地方。 要說不正經的地方,在北里平康坊一帶。 胡姬酒肆日夜喧囂,平康坊則白日清淨,夜裡才熱鬧。 至於怎麼個不正經法,去過的人才曉得~~ 七郎請劉茂去胡姬酒肆,也盛情邀請黃氏。 黃氏微笑:“你們去吧,我約了朋友品蜀中煎茶。長安人喝的飲品,不是酸就是甜的,哪有我們蜀中煎茶層次豐富。” 她常和益州同鄉來往,在長安的日子並不寂寞。 七郎震驚了,還真有人喜歡喝辛臊苦鹹麻五味俱全的煎茶? 劉茂聽黃氏不去,試探地問:“那我陪他們去了?可要給娘子帶些東西?” 黃氏溫柔笑道:“帶東西就不必了,你年長,照顧好七郎和圓通,別喝醉了。” 劉茂連忙應是,高興地帶著七郎和圓通,由長隨阿吉趕著牛車出門。 在牛車上,七郎讚歎:“嫂夫人真通情達理,要是我哥哥們去胡姬酒肆喝酒,我家嫂子肯定動武了。” 主要是他家窮,去胡姬酒肆相當於糟踐錢,別說嫂子,就是老爹都得動武。 劉茂瞪了七郎一眼:“你明明知道還說?你這臭小子,故意來找我炫耀,還要陷害我?真是太過分了!” 七郎捂嘴偷笑,像只偷油得逞的小老鼠。 劉茂氣急,伸出手要掐七郎的臉。 圓通忙擋了擋,勸道:“阿彌陀佛,劉施主問心無愧,又何必心虛?” 師弟雖頑皮,還是要護一護的,畢竟同是佛門中人。 “這不是心不心虛的事,女人一旦起了疑心,你怎麼解釋她都聽不進去!”劉茂懊惱,別看黃氏溫溫柔柔的說不要緊,說不定背地裡就去查他有沒有不正經了。 “圓通,你現在護著這小子,以後他也會坑你。”劉茂哼道。 圓通微笑:“出家人四大皆空,我沒什麼可坑的。” 七郎也笑道:“對啊!難道我還能坑圓通師兄不做和尚了嗎?” 在微微搖晃的牛車裡,三人說說笑笑。 劉茂雖然被七郎坑了一把,還是為七郎高興。 七郎跟他同村,又同樣跟過羅先生讀書,算是同門了。 七郎站得越高,對自己家就越有好處。 牛車越往西市,走得就越慢、道路變得擁擠。 劉茂笑道:“長安就是這樣,全天下的人都往這裡擠,彷彿地上有金子。” 牛車在坊市路口停下,劉茂的隨從阿吉找地方停放牛車,三人步行去酒肆。 “上回師兄帶我去的那家酒肆就很好,我們吃了一頓白食,今天還去那家吧!”七郎興沖沖地說。 “吃白食就是好?上回你們遇到貴人了,難道這一回又能遇到貴人?”劉茂取笑。 七郎笑嘻嘻地說:“劉大哥跟著我,天天都能遇貴人呢!” 圓通介紹:“那家酒肆的東家是先帝封的五品散騎侍郎安叱奴,嗯……是個虛職,先帝喜其樂舞封的。安家的樂舞連先帝都稱讚,去他家看胡旋舞的達官貴人就多了。” 長安城的底細,大約沒有圓通不知道的。喜歡農門狀元()農門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