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說過,如何解法實在不知。但我修習的心法專克世間各種毒蠱,每七日為你施法一次,保你一年內無事。”
蕭離冷笑:“這麼說,我也要保你一年內好好活著?”
“這是自然。”紅泥想了想,說:“噬神姬先寄於氣海,成熟之後沿督脈上衝,入於百匯。若到了這時候,便壓制不住了。你——你先閉上眼睛。”
“為什麼?”
紅泥說:“噬神姬借氣而行,可透過穴道過於他人體內,我用嘴將真氣渡給你,這真氣可以暫時壓制,可以不讓它那麼活躍。有我的真氣在身,你也可是不畏任何毒物。”
“我已還虛,本不懼毒。”
紅泥冷笑:“那怎麼會迷在我銷魂撒下,閉上眼睛!”
蕭離把眼睛閉起來。紅泥將一股真氣由氣海提上來,直至口中,低頭慢慢將嘴巴靠近蕭離。正要把雙唇印上去,蕭離突然睜開眼睛,她猛然一驚,一口氣就此散掉。
蕭離說:“這法子能行。”
紅泥說:“你愛信不信,愛試不試。”
蕭離說:“來吧!”他把眼睛閉起來,神色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
紅泥再提一股氣,雙唇快要碰到蕭離嘴巴時,蕭離忽地又睜開眼睛。紅泥一驚,一口氣旋即散掉。
蕭離說:“為什麼要把眼睛閉起來。”
紅泥無語,真想一把掐死他:“因為我是個女人。”
蕭離說:“這不是個理由。”
紅泥冷聲說:“因為渡氣時,我不想看到你的眼睛。”
蕭離說:“好吧,這勉強算個理由。”他再把眼睛閉起來。
紅泥真想一掌拍死他拉倒,只是即便想也未必如願,不說蕭離本身還有多少功力,外面還有兩位還虛境的高手。都是動一根手指頭,就能將她所有後路斬斷的人物。
“準備好了麼?”紅泥問:“若是還有什麼想問的,就先問清楚。”
蕭離閉著雙眼:“準備好了,來吧。”
紅泥再提一口真氣,真氣沿督脈以衝,直至嘴內。她特意等了好一會兒,見蕭離不再作妖,才慢慢靠近。看著蕭離稜角硬朗的雙唇,莫名其妙的,自己也想把眼睛閉起來。
“等一下!”蕭離突然喊道。
紅泥一個激靈,口含的真氣再次消散:“你想幹什麼?”好在她是殺手,良好的職業習慣,讓她擁有超過大多數人的忍耐度。
蕭離問:“一定要嘴對嘴?”
紅泥無語:“你放心,我嘴巴不臭。”
蕭離說:“你是真的想幫我,還是想佔我便宜?”
紅泥的眼神就像一把刀,隱著淡淡的殺意。
蕭離說:“來吧,現在的情況,哪怕是佔便宜,我也只好認了。”他又閉上眼睛,紅泥這次聰明瞭,不給他搗蛋的機會。一口真氣提上來含在嘴中,抱著蕭離的腦袋,嘴巴就貼了上去。她感覺蕭離猛地吸了一口氣,稍稍用力,兩雙唇微微張開,一口真氣就要渡進蕭離嘴裡。卻覺一條溫熱,柔軟,滑膩的東西突然撬開她雙唇,伸進到她嘴裡,壓在她的舌尖……
她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噁心之中有點甜蜜,恐懼之中有點刺激,一時之間整個人竟愣在那裡。但覺自己體內真氣不自覺地衝出氣海,透過舌尖衝入蕭離口內;猛地清醒過來,牙齒一咬,蕭離嗯了一聲把她推開。
“你幹什麼?”紅泥低聲問她,臉色稍顯蒼白,語氣中有怒有恨有怨。
“很抱歉,身體自然反應而已。”蕭離說著,隨即將紅泥的那股真氣運至眉心,這股真氣陰寒淡然,果然如他所想。他感覺額頭眉心的噬神姬遇到這股真氣忽地竄動起來,似乎對這股真氣很是喜歡。它順著鼻尖而下鑽入這股真氣內便沒有動靜,就如動物冬眠一樣。蕭離運氣一轉,把這股真氣往下壓,硬逼在胸前紫宮穴內。他想:倘若紅泥修為再高一些,甚至可以把噬神姬逼出來。
紅泥伸手狠狠用力擦一下嘴巴,呸的吐了一聲:“我沒有騙你吧?”
蕭離很滿意,笑著說:“你很怪。”
紅泥推門出去,她是一刻也不想再看到眼前這個男人了。
竹之武和沈川雖在門口,但房內的動靜逃不過二人。沈川說:“兄弟,那丫頭的法子真行。”
蕭離點頭:“希望就寄託在她身上。”
竹之武並不想打擊他,只是說:“這丫頭跑不了也不敢跑,我還想在她身上找到噬神姬的線索。”
蕭離一笑:“老哥何不直接問金奢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