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忍住眼淚:“我求你,放了我。”
蕭離跳下床:“早告訴過你,我不是個好人,可我也沒有那麼下作。用強的,我不喜歡,也沒有意思,我又不是變態。”他看著花惜含淚的雙眼:“但是妹妹,許多時候我們要得到,總是要有些付出的。世上確實有不勞而獲那種幸運,但我們最好不要認為那個幸運的人會是自己。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去衡量付出是否值得。”
他拍拍腰間,那裡放著花惜和蘇憐最想要的血玲瓏,雖然是假的。
東西是假的,事卻要做的逼真些。秀才莫雨修的法子是好,可忘了人心。輕易得來的,怎會讓人容易相信。尤其是蘇憐那個鬼丫頭。
“你想要什麼?”花惜坐起來問她。
“你能給我什麼?”
花惜很確定地說:“只要我離開太平鎮,到了聖京,錢和權都不是問題。男人不就喜歡這些麼?”
她敢說這樣話,聖京那家親戚可見背景。也許莫雨修亦是看上這一點,他要去聖京謀前程,如此委婉相助花惜,怕不單是為了昔日的情誼。
蕭離笑:“男人喜歡的不只是錢和權,還有女人。也許女人是最重要的,需要更多的錢,更大的權,無非是要找更好的女人。”
花惜猶豫著,蕭離話說這麼白,她怎聽不出意思。這人真的壞,這確不是強迫,也不能算強逼,畢竟拿主意的人是自己。看那一臉壞壞的笑,她真有些後悔答應蘇憐,可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別的法子。她可不能人到了聖京,卻還是賤籍。可清白對於一個姑娘家是多麼重要,就和生命一樣。何況她出身春風樓,到如今還能保持清白身子,這份清白更加可貴。
許多時候,我們並不想去選擇什麼,只是被逼著非要選擇不可。這也許是人生中最大的殘忍,此時的花惜就是這種感覺。就像蕭離說的那樣,她要去衡量自己的選擇是否值得、她不是選擇能得到什麼,而是是要決定放棄什麼。
蕭離並不覺得自己殘忍,他只是覺得,任何安排倘若太簡單和順利,總會讓人不放心。
“妹妹,外邊的世界就是這麼險惡。”蕭離說:“我們有的是時間,對了,昨晚我做了很美的夢,夢裡有你。”
天早就亮了,今天也許是個難得的好天氣,窗外到處都是鳥叫聲。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花惜喊:“站住。”
花惜雙手放到衣襟處,想是要解開衣服。解到一半卻又停下來,人傻傻愣住。
蕭離說:“可得想清楚,不能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確實是個好天氣,屋外是好些日都沒見到過的燦爛陽光。胖屠又準備磨他那把普通的甚至醜陋的屠刀。
“姐姐呢?”他問,這一覺睡的,連這兩人什麼時候回來都沒有察覺。南風肯定不在家,不然花惜叫喊的時候就出來了。
胖屠沒有回答,問:“那丫頭怎麼樣?”
蕭離說:“你說的是哪方面?”
“春風樓的姑娘,技術都不會差。只怕你應付不了,反而傷了自尊。”
蕭離說:“應該不會,如果我的感覺不錯,我應該是這方面的專家。”
胖屠哼一聲冷笑,眼下和將來可能發生的,已經不能讓他真的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