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
蕭離身形如電,避開這一拳,卻覺怪怪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他身形閃過,伸手便按住蘇憐頭頂,微一用力便把蘇憐從半空壓下來。
蘇憐落地時,因所受力道太大,雙腿竟不能站直,一個晃盪半跪在地。她終究低估了蕭離。她天資絕佳,老師又細心傳授,平日在太平鎮外,所遇同齡人中,比較起來即便不能取勝,卻從未落敗。她這個年紀,能達到了煉氣圓滿境界,無論在哪裡都算得上天才。
可今天面對蕭離,起先以為是自己大意才吃了虧,眼前卻只能承認不是對手。
“我說過,我還有選擇。”蕭離微微用力,勁氣透穿五指。蘇憐但覺他好似要把自己腦子抓出來,低撥出聲:“你要殺我?”
蕭離冷笑。殺人,哪是容易的。人之初,性本善。這話未必對,但哪怕禽獸同類之間相互殘殺致死,也很是少見,何況是人呢。
蘇憐見他冷笑,便說:“你當真下得了手?”
這話說的,他就是再怎麼恨蘇憐,也不可能殺了她。兩人沒有揭不過的仇,何況她與南風又是那樣關係。許多時候,他甚至覺得,南風對蘇憐比自己更加親密。或許,同是女人的緣故吧。或許,因為他與南風本就不是親姐弟。可他相信,血緣不會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因為假如一個女人為你流了太多眼淚,便無需懷疑她的感情。
“你以為我不敢。”蕭離嘴硬。
蘇憐乾脆閉上眼睛,揚起俏臉,說一句:“來吧。”
他媽的。蕭離心裡忍不住罵一句。眼前這情形,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貌似自己才應該是掌握大局的人才對,貌似眼下蘇憐應該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向自己苦苦哀求才合理。
“不敢還是不捨?”蘇憐又說:“殺了我,你好帶著她離開蘇府。對了,最好也離開太平鎮。你最好殺了我,因為假如我還活著,你應該能想到我會怎麼對付你,到時候你會後悔的。不是後悔沒有殺我,而是後悔自己為什麼還活著。”
氣死人。
“我不殺你,殺人是要償命的。”蕭離說:“我還指望你送我們出府,保我們平安。”
蘇憐突地眼神冰冷:“你還真執著,非要帶她走?她哪裡好,比我漂亮?比我窈窕?還是床上那點功夫天下第一?”
蕭離皺起眉頭:“你真噁心。”
他想不到蘇憐會有這種想法,他和南風可是相依為命的姐弟。雖非血緣至親,但外人不知。富貴人家,果然不如平常老百姓純真,就和地攤上沒有封面的書描繪的一樣,讓人覺得骯髒。他舉手挫掌成刀,對準蘇憐的脖子砍下去。
要幹事兒,打暈就好了。他懷疑蘇憐肯定是殺過人的,否則不會那麼輕易把殺人兩個字說出口。
美麗的女人,心未必也是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