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只有河底才會有這些東西。
陳生沒有騙他,果然有一條深溝被雪掩埋。只是這兩天雪下的太大。大地上白茫茫一片,看上去全是積雪。
是上天眷顧,還是命不該絕。管他呢,之前心中的絕望一掃而空。
他摸著石頭,慢慢的爬。肩膀還在往外滲血,好在雪下寒氣極重。傷口被寒氣逼住,鮮血不再往外滲。只是傷的太重了,僅次於上次被耀辰打傷。
這都不是問題。可怕的是之前強運空靈一式,硬把天地之氣納入體內。此時全身氣血翻動,每一條經脈都在刺痛,每一條血管都想要爆開。這種感覺他熟悉,之前自己病發時候就是這個感覺,後來是修習《大涅盤經》才穩住了病情。
爬了不知多久,也不知身在何處。此時,全身血氣上湧,身體發出熱氣,身邊的雪被熱氣一燻融化成水。
他實在爬不動了。他甚至懷疑自己現在不是因傷的緣故,而是舊疾復發。他翻身躺下來,凝神靜息,把《大涅盤經》的心法從頭到尾一遍一遍的迴圈。每運轉一次,體內血氣湧動之力便稍減一分,功力便恢復一分。
如此迴圈往復,他漸入忘我之境。《大涅盤經》即便在他無意識之下也照常執行,佛門心法,自然有它獨到之處。
若是現在有高人正巧路過,會發現蕭離所在雪地的上方,天地之氣逐漸濃厚,還微微泛著紅光。
迷迷糊糊中,蕭離似乎聽到有人在叫他。像是南風的聲音,又像是九公的聲音,也像胖屠的聲音。
他好用力才把眼睛睜開,眼前是血色的天空……
他猛地做起來,又一次陷入血色幻境。
獨孤無我坐在他面前,五心朝天,嘴巴一張一合,像是在水裡呼吸的魚。
“你醒了。”獨孤無我說話:“是什麼讓你勾動血玲瓏的力量,再一次陷入幻境呢?”
蕭離還沒有開口,孤獨無我說:“讓我猜猜,你碰女人了?”
蕭離無語,這人怎能聯想到這件事呢。
“不是?”獨孤無我似乎有些失望:“我還以為我會有個伴呢,真是無聊。”
蕭離不明白他的意思,獨孤無我說:“既然沒有碰女人,那就是受傷了。如果不是傷及根本,血玲瓏不會奪人心神,將你帶入幻境中。”
蕭離心道:這人好像對血玲瓏十分了解。於是問:“這話怎麼講?”
獨孤無我斜看他一眼:“你想聽麼?”
蕭離點頭。獨孤無我卻說:“可我並不想說。尤其是你,我很不喜歡。”
“為什麼?”蕭離又問。
獨孤無我說:“第一,你是天都的人,天都的人我不喜歡。第二,你是淵氏一族的人,淵氏一族的人我更不喜歡。但這都不是最主要的,我胸懷似海,豈是那種記仇小氣的人。”
“那最主要的是什麼?”蕭離忍不住問。
“最主要的是:你是個男人。”獨孤無我有點暴躁:“我不喜歡男人,我喜歡女人。”
獨孤無我一把抓住他咽喉:“小子,你知道一個男人太久沒有女人會是什麼結果麼?天造萬物,既然把人分男分女,就是要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而不是讓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女人和女人在一起。好吧,就讓我把你變成女人。”
獨孤無我五指成爪,一把抓向蕭離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