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藏經閣拿一本普通的手札,想來並不困難。”
他連這個也知道?蕭離忽然覺得這個白色面具不但詭異,而且讓人恐懼。這件事情,除了他和不空和尚,就只有九公知道。
“不行!”南風忽然醒了,蒼白麵容,痛苦表情,急切的語氣:“不能去!”
男人說:“他總要付出代價。”
蕭離還沒來得及說話,被影子一把抓住脖子,頓時全身氣力皆無,連話也說不出來,然後拖死狗能一樣拖了出去。
南風痛苦的皺著眉頭:“為什麼,你知道大悲寺是什麼地方的,你如果要就自己去,為什麼要讓蕭離去。”
男人蹲下身子,低頭看著南風:“沒有人比他合適,從我決定那一天,他就註定要走上這條路。他只是一個不知名,不知姓,不知從何而來的人,你要為了他毀了我多年的心血。”
“沒有,沒有……”南風更加痛苦:“一定能想到別的辦法。”
男人猛抓住她的伸手,牽扯她的傷口,痛的南風呻吟一聲。
“看看我,看看我吧。”男人有點激動:“過去,現在,將來,我才是這個世界上對你最重要的人。你不要逼我,逼我讓你在蕭離和我之間做選擇。無論你怎麼選擇,你該知道我會做什麼。”
南風無聲的落下眼淚,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
小酒館。
影子把蕭離一把仍進角落。他頓時有了氣力,竄起來就要再鑽入地道。影子身子一晃便擋在他面前,護體真氣爆出,把蕭離震的撞到牆上。
“當你無力迴天,你唯一的選擇就是向命運臣服。”這好像是他第一次聽影子說這麼長的話。
臣服這個詞未免太高雅了。他不是臣服,而是屈服。他不知道面具男和南風到底是什麼關係,但很清楚南風已成為威脅他的籌碼。以他的個性,即便用死亡都無法威脅他。
可是南風,南風是個例外。因為今時今日,不管以前的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是窮是富,是貴還是賤,他今天唯一擁有的就是南風。
影子坐下來,陳生立刻端了碗酒到他面前。只見他沒有動手,只是深深吸了一下,碗中的酒化作一條水線進入他嘴裡。
“有些你父親的底子。”影子說。
陳生說:“會越來越像的。”
影子看向蕭離:“此處離聖京三千餘里,你要快一些。”
蕭離說:“以你的修為,偷一本書應該不是問題。”
影子說:“我的修為,不足以進入大悲寺為所欲為,只能抵得住胖屠。所以我勸你不要想著去找胖屠解決問題,況且現在你也找不到他。不空和尚很看得上你,況且你也不笨。聰明的人做起事來,總是容易得多。”
蕭離確實有去找胖屠的想法,看來此路不同,影子的話並不是在騙人。
屈服吧,只有這一個選擇。蕭離走來坐到影子對面,端起酒碗一飲而盡:“《七月手札》什麼樣的,我總該知道我要找的是個什麼東西。”
“既然叫手札,自然是書信。”影子說:“是本書信的合集,封面上就寫著《七月手札》四個字。我記得它放在藏經閣向南角落最高的架子上,很容易找。”
“這麼說,你見過,為什麼不帶出來?”
影子說:“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問這麼多愚蠢的問題。而是快些動手,快些回來。因為即便你能等,別人未必等的了。等你拿到手札,還是這個酒館,我自然會來找你。”他站起來,身形一晃如鬼似魅般的已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說的很對,管他什麼是什麼,為了南風去幹就是了。蕭離猛地站起來,哪料到身形一晃差點沒摔倒。
陳生趕緊扶住他坐下:“兄弟,事情再急切,也要先養好傷。”
他本就身體有傷,方才被影子按那一下,更是傷到根本元氣。
“我去叫花惜姑娘過來。”陳生說。
蕭離說:“叫她做什麼?”
“當然是照顧你,難道你以為我會照顧你。我是個男人,男人是不會照顧男人的。”
蕭離無語,他和花惜並不是陳生所想的那種關係。為什麼世人在想到一個男人和女人的時候,總是會聯想到那些事情呢。難道,男人和女人除了床上那點關係,就不能有別的感情。
“好吧,兄弟。”陳生說:“男女之事我並不太多,但我還是勸你,等傷十足的好了才能去做你要做的事情。聖京三千里,一路之上並不那麼安寧。”
蕭離說:“多謝,我想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