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許她並不知道那東西能救你的命。”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姐的,還知道她手中有這個寶貝。”
老頭神秘一笑:“太平鎮裡,沒有我不知道的人,也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到了後半夜,九公還沒有回來。老頭早走了,實在等不下去。
蕭離見淵月還在療傷,就想到了胖屠。今晚的事得給胖屠有個交待,躲著不是辦法。他推開院門,胖屠卻正站在門外。
“也許真是我錯了。”胖屠沒緣由的來了這麼一句。
兩人走在街上,沉默一路。但看他的樣子,並沒有因為救了淵月而惱火,倒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快到家門口時,胖屠終於開口:“我確實想殺了淵月,這是最簡單的法子,但簡單往往不能解決問題。其實在那之前,我那一刀已沒有一往無前,有去無回的氣勢。所以即便你不救她,可能最後我也下不去手。”
聽了這話,蕭離頓感輕鬆:“我以為你會怪我。”
胖屠說:“我怎會怪你,倘若淵月真死了,說不定我現在正後悔。活人,總比死人有用。況且還是個女人,很多時候,女人也比男人有用的多。例如你會憐惜一個女人,而不會去憐惜一個男人。”
蕭離明白胖屠的意思。他雖和淵月只有兩面之緣,但以他猜想,淵月既不會成為人質,也不會成為棋子。那種個性的人,既不受人要挾,更遑論受人擺弄。
蕭離忽然想起老頭的話,便問:“你可知道姐姐手裡有個寶貝?”
“她有什麼寶貝我會不知道。”
“血玲瓏。”
“誰告訴你的?”
“九公的侄子。”
“九公哪來的侄子……”
胖屠臉色突變,飛身而起,蕭離緊隨其後。兩人門也不過,直接翻牆而入。屋裡點著燈,南風傻愣愣坐在那裡,臉上盡是恐懼之色。見兩人回來,神色稍安。
“胖叔,你看。”南風示意。
桌上放著個小木盒子,觸手不由得一股冰涼厚重之感。胖屠識貨,這是萬年烏木所制。他自然猜到裡面裝的是什麼,只有萬年烏木的盒子才能掩的住血玲瓏的煞氣。
“誰送來的?”他問。
南風搖頭:“不知道。”
“什麼時候?”
南風說:“剛剛。”
蕭離和胖屠對望一眼,心裡都有疑問:剛剛送來,卻見不到人,那不是見鬼了。
南風說:“我只是眨了下眼睛,東西就在桌子上了。耳邊有個聲音說:物歸原主。然後你們就進來了。”
胖屠和蕭離再次深情對望,已不僅是疑問,而是有些驚奇和恐懼。若像南風說的,兩人翻過牆頭那一刻,應有所發覺。可他們連毛都沒見到一根。
南風說:“胖叔,我們走吧,離開太平鎮。”
胖屠搖頭:“走不掉了,也無處可去。”
蕭離憋的實在受不了,壓著聲音,故作神秘:“我能不能知道點什麼?”
南風上前拉住他手臂:“以後再告訴你,現在不是時候。”
胖屠說:“不用等了,現在就告訴他。”他拿起烏木盒:“這就是你姐那個寶貝,血玲瓏。但我不知道那人告訴你血玲瓏的用意。”
蕭離說:“老頭說了,血玲瓏能治我的病,救我的命。”
南風輕拍他腦袋:“你傻呀,血玲瓏若能救你,也不會讓你受這幾年罪。那年你第一次發病,我就用血玲瓏試過……”
胖屠沒讓她繼續說下去,而是把木盒遞給蕭離:“給你。”
蕭離一把拿過來,南風還沒來的及制止,他已把盒子開啟,拿出了血玲瓏。這一刻心裡涼了一半,還以為血玲瓏是多麼耀眼曠世的寶貝,原來只不過是顆棗核大小的黑色石頭。
南風捂著嘴巴:“怎麼可能,難道蕭離也是淵氏一族?”
胖屠說:“淵個屁,淵氏一族怎麼會有男人。”
“那血玲瓏怎麼沒有反應?”
蕭離說:“確實奇怪,一點反應都沒有,怎麼能稱之為寶貝,又怎麼能治好我的病。吃了它?”沒等人回答,就把血玲瓏放進嘴裡。說也奇怪,血玲瓏在舌尖上跳動兩下,就莫名其妙感覺不到了。
這一幕嚇壞了南風,她少有的花容失色。提起小拳頭對準蕭離腹部就是一拳:“吐出來。”
蕭離從未想過南風能有這麼大力氣。吐出一大口酸水,胃差點沒堵住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