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見過?”老翁反問。康王六十歲了,還是第一次聽人叫他老頭。
蕭離有點莫名其妙:“老頭,你這話說的有意思,好像我們是見過的,可我一點印象也沒有。”心中卻想:難道我失憶之前,和這老頭是認識的。
康王說:“看著有點眼熟,很像我那苦命的的女婿。”
蕭離無語:老子肯定不是你女婿,老子很確定自己是個處男。轉身就要離開,這個涼州城他也很想到處看看。他雖不是女人,但除了太平鎮,他還沒見過這麼大的城。
康王上前跟著他,說:“小哥,你真的很像我女婿。”
這老頭夠執著的。蕭離邊走邊問:“老頭今年多大年紀了?”
“花甲之年。”
“女兒多大了?”
“三十。”
蕭離停下腳步:“我今年十九,跟你女兒是不是不大配呀。”
康王啞然。隨即鬍子飄起來,怒道:“小東西,你說什麼?”
蕭離怎會和一老頭一般見識,也不搭理他。康王卻不放過,上前拉住他:“小玩意兒,給我說清楚,你什麼意思,我女兒三十怎麼了?”
蕭離有點忍不住了。罵小東西也就算了,罵小玩意兒,尤其是罵一個男人,這還怎麼忍得下去。不過對方是個花甲老頭,罵也不是,打也不能。輕抖手臂便掙開了老康王的手。
康王不過是個尋常老頭,不像沈川那樣有著深厚修行,一個踉蹌差點倒地。蕭離想去扶一下,不料四把鋼刀一聲脆鳴,幾乎同一時間拔出對準了他。街上的人見了,卻也不很驚慌,只是看一眼便繞道而行。蕭離心道:這是什麼鬼地方,人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呢。
蕭離看這四人,神清氣滿,不過是煉神境的修為。即便自己未破境之前,也不見得怕他們;何況如今已是還虛,自資訊爆棚,有點想著橫著走的意思。
康王死死盯著蕭離,心裡也不知想些什麼。大街上動刀不大好看,乾脆帶去月兒仙。四人用刀逼著蕭離:“走吧,小子。”
蕭離笑了:“幾位,大白天的就要劫人逼迫,不怕王法麼?”
康王哈哈大笑:“王法?老夫就是王法。”
蕭離微微動念,全身真氣瞬間爆發隨即收斂。四人都於剎那間感覺到蕭離強橫的氣息,不由心驚:哪裡來的高手?
四人身形一動擋在老康王身前。
康王莫名其妙:“你們做什麼,把這小玩意兒帶來月兒仙。”
蕭離說:“老頭兒,想讓我走,這四人怕是不夠呀。”
康王看那四人神色如臨大敵,謹慎中帶些驚恐。老康王臉色微變,看了蕭離好大一會兒,說:“小朋友,你知道我是誰麼?”
蕭離說:“沒有這個必要吧。”
康王當街拉住一箇中年人,指著蕭離說:“告訴那小子,我是誰。”
那中年人呵呵笑著:“這涼州城誰不認識老王爺您呢。”
康王哈哈笑著:“小子這下明白了吧,我可是這涼州之主——康王爺。我一句話,在這涼州,讓你有的來沒的去。”
蕭離點點頭:“你,果然就是王法。”
康王哈哈大笑:“來,我請你吃飯,月兒仙。”
蕭離管他什麼老王爺小王爺的,凡是打得過的,一律不放在眼裡。涼州又怎樣,康王又如何。按照沈川的說法,合道境天下僅有六位,還虛之上便是合道。拋開那六位合道,自己豈不就屬於最厲害那一群人。他有什麼怕的,只是自己和沈川一起進城,若是鬧出麻煩來,怕是要連累兄弟。
月兒仙不愧是涼州最大的酒樓,大唐二十多張桌子,二三四樓全是雅間,五樓除了老康王不招待任何人。
菜品都是一流,太平鎮也是大城,春風樓也沒這麼氣派。只是酒差了些,比起南風自釀的酒少了不少滋味。
又想起南風:要早些去到聖京把《七月手札》搞到手才行。到時候再回去找上胖屠,不管那面具男是否講信用,也要把南風搶回來。
康王看他喝起酒來,一臉的不是滋味。就說:“知足吧,就是當今天啟帝來了,也吃不上我請的飯菜。”
蕭離放下酒杯:“老頭,你究竟想要幹什麼,真想讓我當你女婿?雖然你女兒才三十歲,正是如狼似虎的火熱歲月。我也不反對姐弟戀什麼的,正所謂身份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問題,真愛才是無敵,但……”
康王說:“住嘴,住嘴。你這小子真煩人,你確實有些像我那苦命的女婿,不過他比你安靜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