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就是在隔壁那座樓裡。想一個小廝,在那樣的情況下,能有多大膽量騙自己。他卻不知道那小廝正是小康王的長隨——小信子。
小信子自幼跟著小康王,自然不會出賣主子。他所指的這四座小樓,照理講只有一處有人居住,就是竹之武。可他不知道,小康王正在竹之武住所的密室中,正被純元功灌頂壓制幻陰指力。
蕭離雙腳剛踏上樓頂,就感覺天地之氣異動,立刻收斂內息,以免被高手察覺。房間黑漆漆的,顯然沒有人。他縱身一躍,跳到隔壁小樓,小康王應該是在這裡了。
就在他躍起那一刻,竹之武猛地睜開雙眼。心道:有高手。幸虧他早就想到這種意外,特意在住處開了密室,免得關鍵時候被人打擾。
蕭離心想:自己真傻,尋思什麼呢。這邊四座小樓,只旁邊這個有光亮,其它三個都是黑漆漆的,人在哪裡裡不是顯而易見麼。飛身過去,輕悄悄的落在樓角,屋內傳來說話的聲音,乍聽之下還很耳熟。
俯身在簷角,屋內的聲音聽的很清楚,是沈川的聲音。
只聽沈川說:“竹兄說你要四五日後方能回來。”
另一個聲音說:“沈老弟到了涼州,我快馬加鞭也要趕回來。有事請你幫忙,自然不能讓你等我。”
沈川笑著說:“左佑師神謀鬼斷,什麼事能難得住你。倒是我,卻有一件事來求你。”
聽到這裡蕭離心道:左佑師是誰?沈川對他如此客氣,用得上一個“求”字,想必也是個高手。
那左佑師呵呵大笑:“我巴不得沈老弟有事託我,先讓你欠個人情。只要我能辦到的,沈老弟儘可開口。”
沈川說:“那我就直接說了。小弟有個江湖兄弟,是共過生死,過命的交情。我那弟妹也是萬里挑一,是個少見的美人。也不知我那弟妹和王府有什麼交情,日間被小康王請進王府,天已如此之晚,我是特意來接弟妹回去的。”
蕭離心道:沈川真是夠朋友,為了花惜,從白天等到現在。
沈川話說的委婉,左佑師卻是一聽就能猜出什麼事來。之前有人傳信小康王扣了東山沈家的舞姬團,他正有事尋求沈家相助,於是便立刻趕回來。一問之下才知道舞姬團已經放回,卻又在門口遇到沈川,還以為他是來問罪的呢。不過心裡也清楚,小康王只是在王妃離開的時候胡鬧一下子,即便搶了什麼人回來,也絕不會做過分的事情。何況還有竹之武看著,更不會出問題。
於是左佑師說:“沈老弟放心,這人絕不會出什麼問題,待找到小康王將人要了還你,保證一根頭髮絲也不會少。”
沈川說:“最好這樣,我那兄弟不像我有牽有掛,純粹地道的江湖人。若我那弟妹有個意外,江湖人行事自是另一番作風。”
左佑師笑:“老弟,這像是威脅。”
沈川說:“不,只是提醒老哥你。我那兄弟修為在我之上,江湖兒女快意恩仇,即便竹之武守著王府,多少也是個麻煩。”
左佑師沉吟片刻:“老弟放心,看你面子,這件事也要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畢竟,老哥還要請老弟幫個小忙。”
“請講!”
左佑師說:“沈老弟可知道涼州的狀況?”
沈川搖頭:“我只是個商人,頂多算是半個江湖人。廟堂太遠,不是我這種小民需要關注的。”
“是呀,世人又有幾個在乎一個小小異姓王的處境。”左佑師好像很感慨:“當年康王決定臣降,天啟帝允他畫地自治,擁十萬鐵騎。四年前又用恩降的說法,把涼州分封給他幼子,是為涼王。”
“這些我也聽說過。”
左佑師說:“老弟怕是不知道,天啟地封幼子為涼王,以涼州為屬地。又賜婚康王,納了康王幼女金奢狸為王妃。”
“和皇家聯姻,這不是好事?”
左佑師笑:“老弟,那時涼王才十六歲,金奢狸已經二十六歲了。”
“康王之女,何至於二十六歲還未嫁人?”
左佑師說:“她的兄長都已戰死,十萬鐵騎總不能讓康王去帶領,自然耽擱了。老弟,關鍵在於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一個二十六歲的少女,是否不大合適呢?”
聽到這裡,蕭離心道:二十六歲,就不能稱作少女了,應該是熟女。
左佑師接著說:“天啟帝就是以此為由,涼州封給涼王,又納金奢狸為妻,看上去兩家和美,但涼州即為涼王封地,涼州財政自然歸屬涼王。天啟帝也算聰明,竟想出這個辦法。明面是恩澤,實際卻是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