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生氣:“您真的心狠手辣。”
蕭離說:“哪有,我怕姑娘身上衣衫單薄,這樣寒夜別傷了身體。”
兩人接著向前走,女人說:“還挺憐香惜玉,這麼關心我,怎麼都不願問我的名字?”
蕭離說:“還未請教……”
“我叫金奢狸。”女人說:“我是個有夫之婦。”
蕭離說:“可惜,恨不早識卿。”
金奢狸兩眼放光看著他:“你呢?”
“姓蕭,單名一個離字。你看我們多有緣,名字裡都有一個離字。”
金奢狸吃吃一笑:“我那個狸,是狸貓的狸。”
這時兩人走到一座小樓前,正是白天花惜進的那個小樓。樓的四個角都掛著燈籠,樓裡一片燈火通明。
金奢狸說:“應該在裡面,你敢進?”
蕭離說:“有什麼……”
金奢狸吱呀一下就把房門推開,兩人一起走進去,蕭離反手把門關上。屋內燈火通明,卻是一個人影也沒有。
金奢狸拍拍他手掌:“放開吧,這一路你看我聽不聽話,乖是不乖?”
蕭離把手臂縮回來,問:“花惜在這兒?”
金奢狸沒有回答,直接上了二樓。蕭離跟著她,心道:未進來之前,我就察覺這小樓內一個人也沒有。倒是要看你耍什麼花樣。
當他走上二樓,看見滿屋子都是花惜的畫像,不禁目瞪口呆。畫像上的花惜極是傳神,只是少了幾分妖冶媚態。這小康王手藝不錯,只是畫的雖像,一眼看上去總是覺得哪裡不舒服。
金奢狸說:“人,好像不在這裡。”
蕭離說:“至少她來過這裡,不然哪來這麼多她的畫像。”
金奢狸看一眼牆上的畫像,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突然說:“我知道她在哪兒了,跟我來。”
蕭離跟著她下樓。兩人沿著原路返回,走到假山處的時候,金奢狸突然一個踉蹌,“哎呀”的一聲,像是崴到了腳。她身子一側,好像不能站立,蕭離上前去扶。
金奢狸整個人突然倒進蕭離懷裡。一股特別味道,一陣特別的溫暖,一團特別的柔軟,女人的力量這一瞬間襲來。蕭離抱個滿懷,這一刻心神盪漾,加上金奢狸撲進他懷裡的力道,身子竟不自覺靠向假山。
哪知剛挨著假山,假山竟然猛地滑開,露出黑漆漆碩大的一個洞來。這一下靠空,蕭離身子頓時墜了下去。他反應也快,伸手抓住金奢狸披在外面的貂毛大氅。金奢狸身子向前彎曲,像蛻皮一樣就把大氅脫了下來。
蕭離雙手雙腳都沒有著力點,整個人懸空。他深吸一口氣,雙掌轟的一聲拍在身下,借這一掌隔空的反震之力,整個人輕輕的向上飄。
金奢狸拍一下身後假山,那是一處機關。原本滑開的假山又滑了回來。這機關做的,偌大的假山滑來滑去,竟沒發出一點聲音,實在是了不起。
蕭離知道衝出去無望,身子懸空,一瞬間天地之力聚集,使出一式天龍吼。狂暴的勁氣,狂暴的龍吟,假山轟的一聲停止滑動,碎下好大一塊。金奢狸被震的撞到假山上,吐出一大口鮮血,頓時氣血翻滾,幾欲暈厥。
正是這個時候,一道寒光射進洞中。金奢狸正趴在地上吐血,絲毫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