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攻下大倉。”金奢狸說:“夜裡風起,不過是一把火而已。”
“不等我們到大倉,便會被暗哨發現。我們這幾把骨頭,你覺得可以走多遠。”
金奢狸說:“放心,我有高手相助。”
“誰?”
金奢狸看一眼蕭離,他深出一口氣,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苗叔更加疑惑,在他記憶裡,眼前這王爺還不如一條狗來的有用。
苗叔去了,不一會兒,小二果然送上一條羊腿。而且真的是條左腿,但是不是前腿,他就看不出來了。
等到天黑,呼呼的風吹起來。
掖城的夜,好像比涼州要冷很多。
夜空中,有幾點繁星,在陣陣寒風中隱閃。
城中的燈火越來越少。
這個季節,這樣的冷的夜,連窩裡的狗都懶得汪汪兩聲,何況是人。金奢狸在心裡推演許多遍:火燒大倉,說起來容易。但真要實施,困難不是一點點。
守軍太多,自己只有幾十人。即便沒有守軍,要把糧倉一個個點燃也要廢些功夫。在河口時,覺得這是好法子,但真要去做,有一處想的不周到,就全盤皆輸。大倉附近的暗哨號好解決,因為有蕭離在。但如何接近大倉呢,只能偷摸的潛進去,但這基本不可能。五千守兵,雖守不住掖城,但守住大倉,連只耗子也跑不進去。
既然如此,就大模大樣的進去。
“有件事要你幫忙。”她看向蕭離。
蕭離正閉目養神,右眼皮不停地跳。他說:“我們或許應該再等一晚。我眼皮一直跳,這不是好兆頭。”
金奢狸心道:你還是個迷信的人。她說:“不需要你放火,粗活我來做。您這樣的高手,自然是用在關鍵的時候。比如,幫我們進入大倉。”
蕭離睜大眼睛:“你瘋了,沒聽有五千人守著呢。我一個人,都未必能躲過五千雙眼睛,一萬隻耳朵。”
金奢狸說:“那是自然,你以為自己是誰。”
一隊騎兵繞了掖城一圈,正與換防的另一隊騎兵交接。
“這他媽鬼天氣,我鼻涕都凍成冰碴子了。”
“抱怨什麼,好過上前線,不知道回不回得來。”
“那是,街南那幫娘們兒,男人都不在家。等老子下班了,帶兄弟們去暖和一下。”
“她們可都是党項兵的娘們?”
“那又怎樣,她們男人去打河口了,還能回的來?”
兩人哈哈大笑,心裡已經認定:那些人再也不會回來。
這隊騎兵晃悠著回了城,走到一半,打頭的突然勒轉馬頭向南。手下的兵士忙喊:“老大,走錯了。”
那人說:“沒有錯,街南那群娘們兒,你們想便宜給黑瞎子那群狗東西。”
一陣嘿嘿哈哈的笑聲,都是男人,而且他們不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
戰亂之時,這本就是經常發生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