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沒有理他的意願,卻還是問了一句:“什麼是噬神姬。”
面具男不回答,不是不知,也不是不願。而是他心裡清楚,即便他說了,南風也未必會信他的話。人,真的很奇怪。他也不知道從什麼開始,覺得南風離自己遠了。從那年冬天,他把蕭離從大雪山揹回來的時候。不,那個時候,她還會流淚。只是從那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她哭。一個人,永遠不會失去的就是眼淚。她一定還哭過,只是不在他面前流淚,因為她身邊已經有了一個在她哭的時候安慰她的人——蕭離。
想到這裡,面具男感覺到一陣痛苦。他之所以痛苦,不是因為他有這種想法。恰恰相反,是根本就不該有這種想法。他需要一個人去恨,絕不會是南風,只能是蕭離。
他抓著窗邊的手,青筋凸起的更厲害。他對南風說:“蕭離身懷天龍十八式,我很需要。”
南風看一眼影子:“你可以讓他去,一樣的是拿我來換。”
面具男說:“誰敢保證換回來的就是完整的,你知道天龍十八式對我的意義,它本就該屬於我。蕭離不是個單純的人,只有你……”
“只有我可以讓他毫無保留的相信,是麼?”南風問他。
面具男說:“他信你,也許只是因為你是他——姐姐。”
南風臉色忽地蒼白起來。
蕭離心裡一陣沒來由的刺痛,然後一陣空虛乏力。涼王府外面的涼州鐵騎早已經撤走,是左佑師吩咐的。他的說法是,舉動太過異常反而讓人憑空猜想,且以蕭離的表現,第一未必困得住他,第二也不需要別人保護,是到了該給涼王一些尊嚴的時候了。他需要的是一個有尊嚴的涼王,而是傀儡。
小樓,孤獨寂靜的小樓。
思恩把所有事情分派妥當,對蕭離說:“明天,我就把府裡上下人等全換了。我們的人都回來了,我心稍安,不用再擔心那麼多了。”
蕭離說:“外面那些護衛,凡是衣衫簡樸髒亂的,另外挑出來,其餘的該幹嘛幹嘛。”
思恩不解,卻也沒問為什麼,只是應了一聲是。蕭離又說:“別讓人來打擾。”
思恩看看蕭離,又看看花惜,心道:這姑娘確實好看,端莊大方美豔勝過王妃太多。嘴上卻說:“王爺,得注意身體,側王妃……”
“什麼小王妃……”蕭離瞬間瞭然,看向花惜說:“你也水漲船高變鳳凰了。”
等思恩離開,花惜終於忍不住問:“你怎麼變成王爺了?”
蕭離說:“我不像?”
花惜說:“你是長的像,還是氣質像?”
這話說的太難聽,氣質也就算了,被一個女人鄙視長相,實在有點氣惱。
蕭離說:“你也不像個側王妃。”
花惜臉色一白:“我知道,春風樓……”
蕭離立馬改口:“我是說你像個正經的小王妃,沒個做妾的樣子。”
花惜勉強一笑,低聲說:“那個小康王是個變態。”
蕭離說:“誰說他了,我是說我。”
花惜哈的一笑:“我知道的,金奢狸才是王妃。”
蕭離說:“她是大王妃,你是小王妃。因為你年級沒她大,胸也沒她大。”
花惜收起臉上的笑容,低聲的說:“我們怎麼離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