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笑:“老三,即便我坐上那個位置,你當真以為是我說的算。”
厲王心道:老頭子一天不走,就一天是他當家。於是說:“老頭子也要問你的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
太子說:“我因身體傷患,所以無後,那為什麼是太子呢?”
厲王冷哼道:“還不是諸葛先生,說你命中護佑父皇。老頭子對他的話深信不疑,才讓你做了太子。”
蕭餘這才解開心中長久以來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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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說:“所以,你認為,父皇是聽我的,還是聽諸葛先生的。”
厲王一時無語,他本想突然來這麼一下子,能敲些東西出來。哪知道太子搬出諸葛驚鴻來,嘴裡一個字兒都不往外吐。
兩人出了太子府,蕭餘問:“三叔,我們是不是還要去天機閣?”
厲王說:“你這傻小子……”他不想多說。
兩人回去,經過涼王府時,見一人抱著把劍站在府門口。蕭餘還倒罷了,厲王卻見過這人,正是天機閣初一。
他勒馬停下,蕭餘本就要進涼王府,下馬後徑直走了過去,經過初一身邊時,忽地一股大力撞向他。那感覺就像被大水衝了似的,整個人飛起來。厲王上前托住他,心道:蕭家軍武立國,這小子卻這麼孱弱,半點功夫也不會。
初一根本不看兩人,而是繼續散發出氣勢,低聲說道:“初一,請教王爺。”
蕭離在初一氣勢感染下,無法靜心忘我。心道:天機閣想幹什麼,門外這個高手實在有些高了,怕是屬於端木雄,竹之武那一檔的。因受他氣勢牽引,自己竟不自主的想要散發氣勢與之對抗。
初一比自己高出太多了,氣勢一波一波的催過來……
涼王府的大門開啟,蕭離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把劍,這把劍就是初一。
他人就站在那裡,好像很遠,遠的像在另一座城。又好像很近,近的只要他拔劍,就能刺入自己心口。這感覺太可怕了,他終於忍不住散發出氣勢,氣機牽引好像實質。
這一刻彷彿一陣風吹來,旌旗飄動,柳枝搖擺……
“王爺,你終於出來了。”
蕭離說:“先生這是何意。”
初一說:“請教。”
“笑話。”蕭離說:“應該是我請教先生吧。”心裡卻想:是諸葛驚鴻讓他來的麼?當街叫戰,那老頭不該這麼笨。
初一說:“那日在威武侯府與王爺對了一招,竟認不出王爺的招數,心下甚奇,故而特來請教。在下依足江湖禮,王爺身份尊貴,也可不賞這個薄面。”
蕭離心想:這話說的,依足了江湖禮,可以不賞面子。那若不依江湖禮呢?他要來摸自己的底,怕是諸葛驚鴻想知道。
初一見他不說話,又說:“在下初一,用劍。”
蕭離說:“看得出來,我第一眼見先生,就只見到了劍。”
初一說:“只憑這句話,就證明你有資格。”
“什麼資格?”
“讓我拔劍的資格。”初一說:“王爺可曾聽說過天下四絕?”
蕭離搖頭。
初一說:“端木雄的刀,項南天的槍,十五的拳頭,初一的劍。”他左手持劍,重重敲在地面上。蕭離心頭一震,只覺萬千劍意縱橫,眼前寒光點點如漫天星辰。他見過用劍之人中,以淵月修為最高。但自己修為不足時,淵月也沒有給自己如此壓力。
初一說:“王爺儘可全力出手,不必留情。初一劍道小成,收發自如,王爺也不必擔心。”
蕭離覺得這話有點刺耳,雖然是事實,可當面說出來,臉上還是有點掛不住。忽爾心中一動,說道:“這個地方,你我這樣的人哪能伸開手腳。”
初一說:“也是。”
蕭離說:“隨我來!”他真氣已復,一式天龍舞,龍吟低沉,整個人直飛起來……
初一說句:“高明!”也不見他如何動,嗖的一下就不見了。
厲王皺著眉頭,聽說過老四了不得,卻沒想過是真的了不得。
天龍舞捲動天地之氣,如雲似霧,裹著蕭離飛過聖京千房百閣。
天機閣上,諸葛驚鴻淺然一笑。
武閣內,青銅面具的閣主望著半空掠過的蕭離,心中有那麼一點點激動。
大悲寺裡,靜坐的不空和尚突然睜開眼睛,自語道:“這兩人何以朝著大悲寺過來?”
天龍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