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恍然大悟狀:“原來是這樣,難怪我的話你從來沒放在心上,是斷定了我這朵花不開是吧?”
蕭離也只是隨口說說,她卻引申到這麼遠,充分證明了還是個女人。
金奢狸又問:“不說話?怎麼,你還真是這樣想的?”
蕭離不勝其煩,說:“哎呀,老夫老妻德不要談論這個問題,容易傷感情。”
金奢狸冷笑一聲:“那要有的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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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離還想說,金奢狸不給他這個機會。女人總是能在這種事情上,把機會把握的恰到好處。
天剛亮,太陽還沒有升起來。
金奢狸和花惜打扮妥當,大彩華衣,金絲銀線的袍裙,自然彰顯出天家的富貴。即便是這身打扮,依舊掩不住金奢狸的野性,眉宇之間英氣更盛。花惜頂著鳳展翅的頭冠,也壓不住那一身肉裡骨裡的媚。
車前羽林衛開道,車裡坐的是什麼人不言而喻。整個聖京,除了皇宮裡的那位,能使得上羽林衛開道的,也就只有皇帝的三個兒子。太子有鑾駕,厲王出身武將向來都是騎馬,那這車裡的也就只有從涼州而來的涼王。
街上的行人不用招呼就讓到兩邊,有人低聲議論。隔著馬車蕭離也能聽的真切,說的還是花惜的事,什麼出身青樓,賣笑弄舞。蕭離只是一笑,絲毫不放在心上。勳王妃也起的早,帶著世子蕭餘和世子妃南後,就跟在蕭離後面。
車馬行不過兩盞茶的功夫,已經到了皇城大門。
前些日子有明令,太子監國,一應政事去太子府商議。今日特別,非但是皇帝家宴,且是天啟帝宣召退位,太子登基的日子。百官早就等在這裡,只等太陽初升,紫氣東來,皇城大門一開,便進去等待升朝。
蕭離在車裡閉目養神,花惜緊緊抓住他手臂。也不知道她緊張什麼,指甲幾乎刺到肉裡面。蕭離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
花惜怯生生的說:“我害怕。”
蕭離問:“怕什麼?”
“我,我……”她連說兩個“字”,卻怎麼也說不出別的來。
金奢狸說:“不要怕,一切由我,跟著我做就是了。”
蕭離說:“聽到了沒有,有阿狸呢。況且你怕什麼,你現在是王妃,看你這身打扮,該怕的是別人。”
“可我……”
“不要想那麼多。”蕭離說:“拿出你的氣場,讓他們見識你的美。讓他們明白什麼叫做女人,讓他們知道男人如何被征服……”
金奢狸說:“你正經點。”
“我有不正經麼?”蕭離說:“今天你們兩人這打扮,這風采,是我身為男人最榮耀的一天。等會兒一下車,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你們,他們恨我,因為嫉妒。江山如此多嬌,怎比的上我老婆左擁右抱。”
花惜微笑道:“你自戀的毛病越來越重了。”
金奢狸說:“妹妹,早讓你多讀點書。自戀和不要臉是不一樣的。”
花惜呵呵笑了起來。
勳王世子蕭餘聽到他們的笑聲,心裡一陣酸澀,自己家裡最缺的就是這個。車上的世子妃南後也和花惜一樣,一樣的害怕,一樣的擔心。就連害怕和擔心的理由也是一樣的。
勳王妃心裡明白,就說:“你不要擔心,今日若有事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前面還頂著涼王新妃。你只管跟在我身後,不要亂說話就是。”
南後怯懦的點頭,哪像個世子妃,倒像是個待宰的羔羊。
東邊的天空露出一點紅光,太陽馬上就要升起來。
大臣們離著這兩架馬車遠遠的。許是因為身份,大更多是另有其因。
兵部尚書特意把武威侯拉到一旁,低著聲音問他:“老哥,外面傳聞是真的麼?”
武威侯黑著臉,裝模作樣的反問:“什麼傳聞?”
兵部尚書嘿一聲:“老哥這就沒意思了,聽說涼王側妃是老哥……”
“沒有的事。”武威侯立刻否認:“我哪能攀得上那門親戚,家父年輕時和陛下一起戎馬浴血,說句大不敬的話,陛下潛龍之時,和家父是袍澤,兄弟相論。怎會把自己的孫女嫁給陛下之子呢?”
兵部尚書是個頭腦簡單的傢伙,心裡一想,也確是這個道理。
馬蹄聲噠噠的響起來,厲王帶著兒子策馬賓士,到了眾人近前,猛地勒住韁繩,嘴裡喊著:“喲喲,喲喲喲……”。
那馬也是百戰餘生的老馬,最是懂得主人的心思。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