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猶猶豫豫,顯得很不情願,卻又不敢不聽。
這時又走進兩人來,十四五歲,正是方才策馬揚街的厲王之子,蕭應,蕭德。兩人徑直走到蕭餘座前。只聽蕭應說:“瞧瞧,堂堂的王世子,欺負小丫頭,”
蕭餘說:“你們兩個來做什麼?”
蕭德說:“來幫你呀。”說著兩兄弟上去摁住小姑娘,硬要把嘴巴摁到蕭餘臉上。蕭餘哈哈大笑,旁邊還有起鬨的……
,!
小姑娘也是倔強,越是用強,反而越不願意。兩兄弟本來是鬧著玩兒的,見這丫頭硬是不肯,反而真惱了。蕭德鬆開丫頭,一把扯開她腰帶,衣衫散開,露出貼身的小妖。
“看到了沒有,還不願意。勳王世子讓你親親臉頰,多給你祖上添光。”
有客人說:“就是的……”
蕭餘說:“算了,不值當跟一個丫頭橫。”
蕭應說:“這丫頭是害羞了。”
蕭德賊笑道:“是麼?”用力一拉,小姑娘外衣被整個扯下來,兩隻肩膀露在外面。
有客人大喊著:“脫,脫……”
臺上的胡姬依舊在舞,眼睛也不往這邊多瞧一眼。
蕭德說:“我聽陳老闆說,第一樓的姑娘,挑選的時候腿是最重要的。為了賞心悅目,走起路來好看,所以腿要長,還得細,還得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有客人說:“兩位王子,這還不簡單麼,脫衣裙就知道了。哈……”
“有道理。”蕭離說著,手就伸向姑娘腰間……
忽然不知什麼東西砸在手背上,好像是粒花生米。痛的他啊呀一聲跳了起來……
蕭應還沒問:“怎麼了?”手背也是一痛,兩個人撒開了手。
跟著的護衛立刻抽刀,大喝:“什麼人?”
大廳裡頓時靜了。第一樓開業至今,從沒有人敢搗亂的。
臺上的胡姬,依舊照著原本的舞步跳舞。
只聽有個聲音說:“姑娘,到我這裡來。”
小姑娘早就嚇得傻了,這聲音像根稻草,她撿起衣裙循著聲音跑過去。
兩兄弟從未遇見過這種事,敢在他們面前拔刺兒,好像不知道他們姓什麼似的。不過朝那邊看去,除了看到蕭離的背影,還有滿臉含霜的青蘿。
“糟了。”蕭餘低聲說:“好像是小姑。”
蕭應說:“不用怕,看我的。”見所有人都瞧著他們,便大聲喝道:“看什麼看,不吃滾蛋。”
三人小跑的到了跟前,只見青蘿公主對面坐了個男人,雖看不到臉,但顯然不是他們想象的那個人。之前那姑娘正縮成一團,男人除了下自己身上的衣衫給她披上。
青蘿拿出長輩的架勢:“你們太胡鬧了。”
蕭應笑著說:“鬧著玩兒的,您不也在胡鬧麼?”
青蘿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胡鬧?”
蕭應說:“姑姑跑出宮,和一個男人……”
蕭離轉過臉,他話沒說完就閉上了嘴。
他們依稀記著這張臉,那個窩囊廢四叔的臉。
蕭餘立刻叫了聲:“四叔。”那兩個兄弟卻是你看我,我看你,從鼻子裡哼出個聲音。
蕭離看那姑娘不過十六七歲,長的不要說了,放在春風樓是絕對的頭牌。然在聖京,卻只做個端茶倒水的。
“你叫什麼?”蕭離問。這姑娘看一眼就可憐,臉頰上一對小酒窩,好像總是在笑。偏偏眼睛裡是死一樣的神光,絕望,憤恨,無奈,認命。很難說清那是什麼樣的眼神,看不出一點分明的感情。
蕭應呵斥說:“四叔問你話呢……”
蕭離看到一眼,蕭應閉上嘴,心裡想: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在我這兒充大輩兒。也不管那麼多,不聽招呼就直接坐了下來。蕭德看他坐下,也坐了下來。只有蕭餘站著,青蘿拉他一把,他才敢坐下。
這是,姑娘怯懦的說:“我叫十六。”
“姓什麼?”蕭離又問。
十六答:“沒有姓。”
“人,怎麼會沒有姓呢,可笑……”蕭應插話。
蕭餘說:“第一樓的姑娘是這樣的,沒有姓也沒有名。十六也不是名字,只是個編號。”
蕭離盯住蕭餘,沉聲說:“道歉!”
蕭餘迷糊了:“到什麼歉?”
“你說呢?”
蕭餘說:“不是的四叔,第一樓調息一下姑娘很正常的,要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