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軍官裝扮的皆是還虛。
往日所見的羽林衛,絕沒有如此多的好手。
他問厲王:“這些羽林衛你可曾見過?”
厲王看了看:“他們之前都是太子親衛,現下做了皇帝,自然要用更放心的人。”
蕭離心想:絕無可能,如此多的好手本就不該出現在軍中,除非是武閣?難不成……
可隨即打消了念頭,因為大殿門口兩個值守的羽林衛他恰好認得。正是神宮十三其中僅餘的兩人——項小城與梁河。
兩人也是一臉愕然,全沒想到會在此處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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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離恍然大悟,原來這些突然出現的好手,盡是神宮所屬。他站在門口看著兩人,厲王也奇怪,於是也停了下來。兩人不走,身後的百官更不敢越過他們。
厲王好奇問:“老四,有什麼不對的?”
蕭離搖頭,衝項小城和梁河說:“我聽聞武閣向來與神宮不睦,當年天啟帝成立武閣,就是針對神宮。數次大戰,雖兩廂罷手,可武閣就在聖京。這麼多神宮好手窩在皇城,就不怕……”
心中一動,又問:“拓跋文陽也來了?”
梁河沒有說什麼,項小城一個勁兒的使眼色。
厲王也臉色難看起來。說了句:“走吧!”
蕭離說:“稍後再敘。”隨著厲王入了大殿。
天授帝升朝,和天啟帝一樣。左邊站著老太監,右邊是巨劍嶽恆。老太監宣讀了第一封詔令,全是官員的任免。那些之前被天啟帝調離京中的官員,包袱還沒打好就又調了回來,且一個個的都調至要職。
蕭離心想:天啟帝死前那一手,明顯是想要即便退了位,仍然大權在手。但人算怎如天算,一命嗚呼一切皆成空。
宣召已畢,大臣奏議。先是兵部奏:藍關大雪,守軍多有凍傷,糧草亦有不濟。
天授帝看向蕭離。
蕭離心道:看我做什麼,難道要我拿主意?忽然想起,藍光守將正是龍驤。
這時天授帝說:“四弟,藍關大雪,若有兵部調派物資,耗時費日……”
蕭離立刻說:“確實,物資應該先從西北大營調派。”
厲王瞟他一眼,暗道:你小子聰明。你再晚上半句,他就要涼州去出這筆物資。想你涼州再富,只要開了先例,弄個幾次就把你掏空。
天授帝說道:“好吧,就這樣吧。”
這時,在官員隊伍的最末,一個小官站出來:“陛下,關於稅賦統一的,微臣已擬好細則!”
這聲音好熟,蕭離轉身看過去,正是太平鎮時唯一的好友莫雨修。
他曾想過去找他,但也是去太學院。他也曾幻想過相見時候的場景,但絕不是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
天授帝點頭:“好,此事就著戶部辦理,厲王督辦,涼王協辦。”
厲王站出來說:“臣弟近來身體不適,恐不堪其責。”
蕭離也站出來。
天授帝說:“四弟,你也身體不適麼?”
蕭離說:“我身體好的很,只是俗事纏身,家裡女人多,外面朋友多。白天夜裡都閒不住,當差肯定是當不好的。”
天授帝說:“莫不是我執意一統稅賦,四弟心裡不悅?”
蕭離說:“不敢不悅。今日的皇城已和昨日不同,想法自然也不同。”
莫雨修彎著腰走上前幾步,說:“想必王爺亦覺得,陛下此項政令乃是利國利民之舉。”
他這樣子,他這語氣,哪還像自己認得那個莫雨修。
蕭離說:“敢問閣下……”
“下官通政使莫雨修。”
“哦,原來是通政使大人。”蕭離說:“不過通政大人錯了,我沒有那麼高的覺悟。昨日之時,這皇城內外雖有三萬羽林衛把守,卻困不住我。今日卻不同,我已沒把握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天授帝輕笑一聲:“四弟你又在胡說了。你我是兄弟,皇城便是你的家,你想來便來,想走就走。既然你不願當差,那就辛苦三弟了。”
厲王只能稱是,現在的他可不敢違背旨意。
大臣們又亂七八糟的議了些別的事,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與所謂民生一點關係也無。這些高權在握的,許是做官的日子太久了,根本就不明白民間是個什麼樣子。也只有莫雨修娓娓道來,往往切中要害,實際的很。
“這個年輕的官員你可認得?”蕭離低聲問厲王。
厲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