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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想過,眼前這個女人就是花惜。雖然身材有些不像,但這深谷之中,只她一人自己沒有看過她的臉。如果之前猜的沒錯,花惜被大智安置在谷內,那就只能是她。
這是個希望渺茫的想法。如果她是花惜,見到他時,肯定一下就撲到身上來,肆意揮灑著她的熱情。
蕭離低聲自語:“如果沒有我,花惜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她可能正在某個地方,過著平淡安靜的生活。或者留在京中,陪著弟弟諸葛清明。以諸葛家的勢力聲望,她也一定有個好歸宿……”
“如果沒有我,一切都不會是今天的樣子,紅泥不會死,花惜不會失蹤……”
“可這些不是我想的,我像一顆棋子,每一步都不是自己的心意。哪怕此時此刻,我再也不用怕什麼,卻還有這種感覺。”
女人轉過身來,用好奇的眼睛看著他。那意思好像是說:“你怎麼還在這裡?”
蕭離一笑:“很奇怪,這些話我本來說不出口。我是個男人,男人都不會承認自己的懦弱,可卻想說給你聽?”
女人眼睛睜的大大的,好像在說:“你真煩人。”
“曾經,唯一能讓我說出心裡話的人,是南風……”
“現在不行了麼?”南風走過來的時候,恰好聽到這句話。
蕭離說:“我不想騙你,現在真的不行。你我之間,也許要等到再沒有秘密的那一天,才可能回到從前的樣子。”
“花惜就沒有秘密瞞著你?”
“當然有。”蕭離說:“只不過她終究會告訴我,因為在她看來,秘密告訴了我,也一樣是秘密。一個人知道和兩個人知道,並沒有什麼不同。你呢?”
南風沒有說話,走到婦人身前,說:“我們回去吧。”說著把婦人扶起來,好像她很虛弱似的。
蕭離說:“你決定明天要給我答案了麼?”
南風說:“還沒到明天。”
“拖延一晚,有什麼意義?”蕭離說:“其實你和大智都錯了,你們想維護的那個人,即便我不見到花惜,也能猜到是誰,又何必怕我們見面。”
南風一笑,知道這是蕭離的手段。
“其實明浩鴻也知道,你猜他會怎麼想。”
南風稍顯動容,卻還是不理他,扶著婦人繼續前行。
蕭離跟在他們身後:“你們瞞著明浩鴻,是為他好,還是怕他知道了,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你這個弟弟心狠,手更狠,他可不會有什麼顧念。”
南風依舊不理他。
蕭離又說:“以大智的身份,世間有什麼事,是能讓他顧慮的。一定與天都有關,與淵氏有關。我能想到的,明浩鴻也能想到……”
“不用在試探我。”南風說:“真以為我笨?”
蕭離心想:倒是不笨,不過也不能算作聰明。
回到小木屋,三個人,只有一張床。兩個女人好像不覺得有什麼。雖然這張床很大,躺三個男人未必夠。但一個男人兩個女人,肯定是能睡得下。
蕭離說:“我是不是該出去?”
南風和婦人彼此看了一眼。
蕭離嘴角冷笑,後退著出了房門。女人人取下耳環,依舊戴著面紗躺在床上。
蕭離心想:為什麼呢,難道是南風一直在騙自己,其實一切都不是原本猜的那個樣子。
想到這裡,身形一晃,如鬼似魅……
南風正要躺下來,覺得腰眼一痛,全身癱軟如泥,這時她才感受到一股冷風撲來。
人先到,風后致,蕭離快的讓人不敢相信。
“你幹什麼?”
“帶花惜走。”蕭離看向蒙面的婦人,問:“你有什麼害怕的,要這樣避著我,還裝成不能聽見的樣子。”
婦人很害怕,眼神中都是驚恐。
蕭離皺眉道:“睡前取下耳環的習慣,你總也改不了。”
他伸手想要摘下婦人面紗,婦人縮起身子往後退,驚恐大叫:“別看我,別看我……”正是花惜的聲音。
蕭離一愣,看向南風:“她不認得我了,你對她做了什麼?”
“滾——”南風全身不會動,嘴巴卻還能飆出驚人的高音。
“想不到,直到今天,你還在騙我。花惜明明就在我眼前……”
“你滾——”南風又罵了一句,比前一聲更高。
“不是她。”花惜說:“是我不想見你……”
蕭離說:“你不用怕,今時今日,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