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裝的還挺像,沒意思。滿涼州城誰不知道,大小事都是你這個涼王妃做主,現在把我供起來擋事兒。
三叔說:“涼王好大的威風。”
蕭離一笑,說:“三叔請!”
老頭心裡那個彆扭:你現在的老婆是我妹,七天後要娶的女人,是我侄女。怎麼想都有點噁心的感覺。他若是知道還有一個要叫他爺爺的南風,老頭估計當場一口氣就喘不上來。
蕭離說:“正好有事請教三叔……”
老頭皺眉說:“老夫三黎,請叫我名字。”
“三黎兄?”
老頭這才覺得有些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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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離從懷中取出武閣風雨帖,他一大早上了秦嶺北山,特意找豔三娘拿回來的。
“四平,你也來看看。”他展開淵後的畫像。
四平疑惑道:“你什麼意思?”
蕭離問:“這畫像上的,是不是淵後。”
四平說:“八分像,少了點冷冽肅殺之氣。”
蕭離心想:還真是淵後。還以為不老怪所畫,並非真正淵後的樣子。所以即便風雨帖遍佈江湖,也沒有一點淵後的蹤跡。看來,是冤枉他了。武閣也真是沒用,動用整個江湖的力量,一點訊息都沒有。
“三叔,哦不,三黎兄,你覺得呢?”蕭離又問。
老頭說:“你拿著她的畫像做什麼,還想找她出來?”
蕭離搖頭:他只是要確認,這畫像之上,是否真的是淵後。
老頭和四平本是來見淵月的,被蕭離按照金奢狸的安排,一通胡謅不但忘了原意,還心滿意足的回去,準備七日後的大婚之禮。
大婚的喜帖連夜送到京中。收到喜帖的官員豪貴都罵不要臉,因為帖子上寫著:若有不便,禮到即可。
只有明浩鴻注意到了新娘的名諱:淵後之女——淵月。
明將軍說:“這小子瘋了吧,敢娶淵月為側妃,還這麼大張旗鼓的。他若不是神遊上境,早就有人上門把他打殘了。天都之人避之唯恐不及,他還上趕著貼上去。”
明浩鴻笑道:“他沒有瘋,清醒的很呢。”
明將軍說:“淵後若是知道了,有人敢娶她女兒,還是小老婆,還如此廣而告之,那還不……”明將軍眼睛一亮:“這小子想什麼呢?”
“他想的和我一樣。”明浩鴻說:“我不怕淵後,也不怕天都。我只擔心她活著,會對南風不利。我害怕會有那麼一天,南風會像母親那樣,只能選擇死。”
武威侯府。
諸葛清明把喜帖投入火盆,生怕花惜看到。
“你做的對。”武威侯說:“花惜現在有孕在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花惜挺著肚子站在窗邊,喊:“清明,快來看我的臉,還有疤麼?”
諸葛清明跑過去,說:“姐,光滑的不得了,一點都看不出來。我再去找些護膚奇方,保證你勝過從前,你且好好養著吧……”
花惜心想:南風那個什麼血玲瓏,還真是個寶貝。
武威侯把諸葛清明叫到一旁,沉聲說:“你姐姐在府中的事,不能說出去一個字。”
諸葛清明點頭:“我知道輕重,勳王一家,還有厲王府……”
武威侯扯住他衣領:“記住,有些話,永遠不能說出來,做夢也不能說出一個字。”
用了整整六天,各種法子,蕭離仍是不能把體內生靈果的藥力逼出來。它化作精氣,徹底融入血脈中,連帶那一股邪性的情慾。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那是生命最原始的本能,是最難抑制的衝動。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有信心在慾火焚身的時刻,可以忽然的冷靜下來,拒絕本能中最大的誘惑。
除非是老的那一天,老的有心無力。但那不是榮光,而是恥辱。
也許天一說的對,只有兩條路可選。或者遠離淵月,此生再不相見。欲而不得,這是多麼悲慘的人生。或者乾脆殺了她,自此斷了念頭,這顯然是個更徹底的法子。可怎麼下得了手,若真把淵月殺了,此後自責懊悔,豈不是生不如死。
蕭離陰陰一笑,還有第三個法子:自宮!
男人,就是要對自己狠一點。博愛大情,何其偉大。手起刀落,萬念俱灰。可如此做,怎麼對得起南風,對得起花惜,對得起阿狸……
淵月也整用了六天時間,蕭離的禁制終於有一點鬆動。心頭歡喜,想著等自己恢復了功力,要先殺了金奢狸。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