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招。老頭,我話說在前面,我不管淵後有什麼野心。若對她們下手。我會像明浩鴻一樣,讓這天下為她們陪葬。”
九公沒有說話,他現在最煩的,是如何讓淵後活下去。不然,自己幾乎過段時間就要給她壓制一次神魂,若某天自己西區,如何面對她母親子衿,師兄不平道人。
只聽蕭離又說:“或者你現在殺了我,否則真有那麼一天,你未必能擋得住我。”
九公說:“有我在,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醫館的門吱呀一聲,九公瞬間消失。
梅老頭扶著南風出來:“蕭離小子,好在老夫醫術高超,再有一次,南風肚子裡的孩子,即便還能保住,我也建議你們不要生下來,免得孩子在這世上受罪……”
蕭離腦袋嗡的一下。心想:就這樣吧,太平鎮也挺好。不管南風為什麼不想他離開,也許是自私,也許是小氣,但那都是愛。
兩個人走在無人的長街,漫天星光下,遮天陣九十九層塔的虛影浮動。
“你好像不高興……”南風小聲問。
蕭離說:“高興不起來,嚇到我了。”
南風又說:“你若不喜歡……”
蕭離說:“不是不喜歡,是覺得突然,而且不是時候。”
南風心如刀割,如墜深淵。
蕭離又說:“我聽人家講,女人懷了孩子,就不能親熱了。我才回來多久,好事不能被孩子攪和了…… ”
南風笑,她多希望時間快一些。她用力的抓緊蕭離手臂,心裡想:此後再不能讓他離開視線,去衝撞遮天陣,那就真的保不住孩子了。又想:如果他還是想要離開,我就讓他走……
但讓南風意外的是,從這一天起,蕭離再不說離開太平鎮的話,甚至覺得他都沒有這樣的念頭。當她顯出肚子的時候,還自己跑去釀酒,每一次都是大醉而歸。也許男人釀的酒,才更適合男人的口味,酒館的生意也越發好起來。
日子過的平淡而知足,以前那種打打殺殺,爭來鬥去的恐懼,再沒有在生活中出現過。直到她生下女兒,蕭離看著孩子愣住。她說:“給女兒取個名字吧?”
蕭離想也沒想,脫口而出:“紅月……”
這個時候,南風才知道,他的那顆心,還在過往的悲痛中掙扎。也就是這個時候,南風默默撤去遮天陣。一個人活著,倘若心太累,那是很痛苦的。可蕭離像是沒有察覺似的,再也沒去過城門。
春去冬來,日子過的相當快。
許多人都是一樣的,當習慣了某種生活,改變也是一種痛苦。
五年了。蕭離心想:就像一眨眼的功夫。這五年,他再未見過九公。他把九公院子裡那把破搖椅搬到自己家裡。閒的時候躺在上面,腦海放空,忘掉一切,只感受著自己的存在。
他終於明白,九公老頭為什麼喜歡這麼做。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打坐,入靜,運功,只是白費時間而已。身心合一,天地之外就是自己,而自己也是天地。人在天地間,永遠無法擺脫天地束縛。他和九公一樣,選擇成為天與地的一部分,區別在於一個還只是湖,另一個已經是大海。
日子久了,什麼都會變。南風變得更加成熟,有韻味,但也沒了以前的溫柔,起碼白天沒有。她不止生了個女兒,還生了個敵人。自從女兒紅月會說會鬧之後,母女之間就開始了戰爭。
這就是現實的生活,埋葬一切美好的夢。
太平鎮一如既往的舒適,愜意。
明善是個了不起的人,不過用了五年時間,重建了三十萬黑甲軍,還把鐵門關奪了回來。朝廷議政,莫雨修第一個主張要打太平鎮,理由就是謀反。那天老武威將軍被人抬到大殿上,大發其火:“那裡本就是明將軍的封地,理應歸黑甲軍管轄。”
這是朝臣最後一次見武威將軍,當天夜裡,武威侯府掛起白色燈籠……
夜色闌珊,在這樣的寒冬,一壺溫酒,足以讓人忘記路上的風雪。這個季節,商旅稀少,但近日的太平鎮卻忽然來了許多人,而且都是江湖人。
蕭離獨自守在小酒館裡,聞了酒給客人送去。那客人說:“老闆,你這酒真不錯,又柔又烈,別處還喝不到。”
蕭離說:“這是當然,釀酒的法子是女人教的。”
那人嘿嘿一笑,就衝面前的人說:“劉兄家財萬貫,也擺不平麼?”
“怎麼擺平?”姓劉的說:“奉天司那幫王八蛋,人家不要錢。真是諷刺,當日武閣興盛的時候,我也不滿,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