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動。不過片刻,再沒有活口。金奢狸下令:“埋了吧。”
三叔憤恨道:“丫頭,我現在真信了你是長老搖光之女,單單這個狠勁兒,就是天都血脈。”
金奢狸說:“老人家,我是你為你們好。今天得有人死,否則你們離開之後,就等著被追殺吧。”
“她們只是婦孺?”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金奢狸說:“我涼州騎殺了她們的男人,父親,兒子,我可不想某一天,有人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蕭離,我們走!”
三叔說:“等等,事情既了,請把淵月留下。”
金奢狸冷冷道:“她是涼王的女人,卻敢對我這個涼王妃不敬。高門有高門的規矩,這是我傢俬事,老人家就不要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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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氣憤不已,但有蕭離在,他也無可奈何。
大軍迴歸,蕭離和金奢狸共騎。
他有話又要說:“你想的有些多了。你知道朝廷和江湖,怎麼看天都的人?”
金奢狸沒有回答,而是說:“現在這個姿勢,好像有些不雅吧。”
“我們是正經夫妻,躺在一張床上都沒人會說什麼,何況騎一匹馬。”
金奢狸輕輕一笑。
蕭離又說:“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金奢狸說:“如果這些人都在涼州,你覺得涼州會變成什麼樣子?”
蕭離想了想,說:“要麼成為天下公敵,刀光劍影,血染黃土。要麼像太平鎮那樣,成為世外之地,世人皆忌憚你三分。”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金奢狸說:“我把人埋了,即便皇帝再派人來,也不會一個個挖出來看。涼州若想安穩,不能單靠衛兵,還得有高手,他們不正好用得上。水月一族,被我屠殺殆盡。這些人就眼睜睜看著,他們再也回不到天都了。”
蕭離冷笑:“你沒有能力駕馭他們。除了三叔那個老頭是神遊上境,他們裡面還有數十還虛,數百鍊神。除了姑射山,大悲寺,武閣,我想江湖之上再沒有勢力比得上他們。”
“那不是更好。”金奢狸說:“稍用手段,就可為我所用。”
“難怪你端著浮光長輩的身份,還硬把淵月說成我的女人。”
“你心裡不想?”
蕭離說:“不是不想,是不敢。”他是真的不敢,生靈果的藥性還在,只要一個把持不住,天一亮,這世間就會多一個廢物,少一個神遊。
金奢狸聽他說的赤誠,笑道:“你不覺得,這些人好像不大聰明的樣子。”
蕭離把雪山西坳的來歷講了,金奢狸說:“與世隔絕,難怪不大聰明,那就更容易了。心有所屬,才會為之付出。浮光一族有我,更容易掌控。淵氏一族,有淵月做繫帶。只要讓他們覺得,涼州才是他們最好也是唯一的歸宿,那涼州之於他們就是心中的天都。”
“可惜,淵月與他們不同。她生在天都,長在天都。於她來講,天都才是真正的家。”
金奢狸冷冷一笑:“沒關係,到了合適的時候,殺了她就是。有些人只要死的恰到時機,比活著還有用。”
蕭離一個激靈,忍不住抱緊她:自老康王死後,金奢狸越發的狠了。
大軍行不到半日,金奢狸說了何以涼州騎舊部歸建。為了謹慎,回去時依舊經山道,過鐵門關。讓摩崖等跟著蕭離走沙漠,回涼州。
淵月還沒醒過來。金奢狸說:“人我交給你,但她若跑了,我就死給你看。”
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走入狹窄山道,穿過大山,便是鐵門關。
也許很多女人都對男人說過,我死給你看這樣的話。可能踐行諾言的,萬中無一。但金奢狸的性子,很有可能是那萬中無一的一。
越是厲害的女人,越是難搞。
蕭離以涅盤之力封住淵月氣海,就算她醒了,也蹦不起來。這片沙漠不小,風吹過來,回看走過的路,已和先前是不同的樣子。還好金奢狸留下金歌,否則讓他一步一步的走,肯定要在這沙漠裡打圈。
“王爺!”金歌輕聲說:“這麼一大群人,真的是小姐同族?”
“你不信?”
金歌說:“王爺,我也姓金,和小姐也是同族。可從未聽祖上說,還有族人住在雪山西坳的。”
“那是百年前的事了。”蕭離說。其實以金奢狸的聰明,收留天都後人,實非不智。不過蕭離也能理解,她遭逢大變,自己又幾乎不在涼州,她心裡沒有安全感。若是別的女人,可能會給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