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備的情況下,出手將他重傷的事說了。
三叔沉默半晌,說:“去年冬天,她來找到我。對我說待春日花開,西坳的人要不惜代價,攻入太平鎮,殺了明將軍。”
四平說:“原來那些日子,你督促我們日夜苦練,就是為了這個。”
三叔點頭:“到了約定的時間,她再次來到西坳,卻改變了主意……”
“她讓你們守著遮天陣……”
“血祭遮天陣的事,我聽了也很震驚。”三叔說:“當時天門被封,天都諸老已察覺大震的力量只能持續百年,所以他們大都閉關養傷,靜等天門重開。之後天都選出了新的十老,新的淵後執掌天都。也就是那個時候,我和落塵等人,來到了西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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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血祭真能恢復大陣的力量,豈不是又要再等百年。當時水月大宗返回天都,安排相關破陣事宜,淵後則安排我等,一旦發現有苗頭,就要拼死守住遮天陣。”
蕭離有點明白了:血玲瓏現世,淵後,水月大宗,淵月一起出了天都,可並非單純為了血玲瓏而來。那時,淵後可能已經到了聖京,因為血祭大陣,是自己得了七月手札之後,方才知曉的。昭妃,長老搖光,都是在那之後知道的。
他稍微捋了捋:影子告訴了昭妃,昭妃告訴了耀辰,耀辰告訴了不老怪。不老怪告訴了老康王長老搖光。那淵後是怎麼知道的,不可能是不老怪告訴她的,因為按照三叔所說時間推算,淵後知曉血祭的事,還在耀辰之前,那時候昭妃還未準備動手,明浩鴻還未登上帝位,連天啟帝都還沒有死……
他越想越覺得可怕,好像淵後無處不在,卻又偏偏不知道她在哪裡。
三叔又說:“我本也沒想那麼多,直到雪山之上神遊大戰。後來淵月告訴我,那是你們圍殺長老搖光。當時我就在想:若真的血祭遮天陣,我們這些人,能否擋得住你們這些塵世間的神遊高手。”
“您覺得呢?”
三叔說:“若單單是我,那也沒什麼。但西坳一旦暴露,就像今天這樣,那些孤兒寡母,怎麼抵得住大軍。”
“而且,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四平突然開口:“三叔你不要忘了,當年之所以金剛無畏能號召那麼多人攻擊天都,就是從天都覆滅陰月教開始的。當年的陰月教和今日的雪山西坳,並沒有什麼不同。都是天都與所謂俗世凡人通婚的後人,誰能保證,他們不會重演當年陰月教的悲劇。”
蕭離心想:當年陰月教的事,是老康王長老搖光一手策劃的陰謀,不過並不說破。於是說:“與天都之爭,本就無聊。天都也是,若不是想要掌控天地一切,又怎會為人所忌。”
三叔怔了一下。
蕭離又說:“若只想成為世外之地,不受拘束,也並不是不可能。姑射山,大菩薩頂,勢力之大,誰敢小覷他們,歷代皇權也不願與他們為敵。天都,難道會比他們弱?”
四平說:“本來就是如此,可天都的人不這麼想,他們覺得自己是不同的,高高在上,尊貴無比。他們並不是缺乏善良,而是無法接受別人與自己一樣。”
這時淵月嗯了一聲,好像要醒來。
四平叫了一聲:“姐?”
蕭離趕緊摸著淵月的臉,拇指偷偷在她耳後用力,她又繼續昏睡過去。
蕭離深情的說:“我不在乎淵後想做什麼,但我不能讓淵月成為她那樣的人。”
“誰也勸不住她。”三叔說:“她自小便很有主意,完全不像母親。”
蕭離說:“也許,我們應該再試一次,把厲害講清楚了。等到了涼州,安排妥當,我們一起入京,去見淵後……”
三叔訝然:“她在京中?”
蕭離一陣失望,本還想著能從他口中套出淵後的下落。看來這些人,也不知道淵後所在,淵月又死不肯說,真是沒辦法。
天都重臨與否,他不在乎。但淵後這個人,實在有些可怕。倒不是因為她厲害,而是因為她夠狠,夠無情。
天空中一聲蒼鷹長鳴,金歌在遠處大喊:“王爺,東西來了……”
蕭離隨即聽到“哼哧哼哧”的聲音,是駝隊。遠處黃沙揚起,一群駱駝晃悠悠的往這邊跑來。
蕭離問:“什麼東西?”
金歌回:“吃的喝的。”
四平說:“正好,兩個女兒都餓的想哭了……”
三叔一晃就沒了影子。四平跑出去幾步,又回頭問:“你和我姐,究竟是什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