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飛絮撲通一聲落在在地上。
金奢狸不知老頭是誰,卻也猜到他絕對是個高人。於是問符飛絮:“你我有仇,還是蕭離與你有仇?”
符飛絮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九公說:“跟我走吧!”
符飛絮無奈,遇上九公這樣的人,是死是活,已經不是自己說了算。
兩人出了王府,走在涼州的街道上。說實話,感覺確實很像太平鎮,只是人們稍顯匆忙了些,銅臭的味道多了一點。
“為什麼要殺孩子?”九公問符飛絮。
“前輩可以直接殺了我,因為我沒什麼可說的。”
九公呵呵一笑:“好吧!”伸手抓住他衣領,符飛絮頓時像個孩子似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九公提著他,閃身即逝,片刻便到了秦嶺關。
飛身上到大山,把符飛絮往地上一扔:“即便你不說,我也能夠知道。”伸手按在他頭頂。
符飛絮只覺腦袋嗡的一聲,隨即一片空白。
九公心想:若是大智活著就好了,他的天法六塵,專攝人心魂。天都的搜魂秘術與之比起來,實在有些低階。
符飛絮好似夢中,他夢到當日天都之戰,天神殿轟然倒塌將他重傷,不得已只能暫時離開……
太平鎮,蕭離躺在搖椅上,被太陽曬的渾身無力。
已過了一天,此去聖京雖千里之遙,但以老頭的修為,天黑之前必能趕回來。何況,不應是先去涼州,把金奢狸帶過來麼?幾百裡而已,相思愁煞人,小別勝新婚,老頭不會這個道理也不懂吧。
難道,他沒有離開?蕭離心想:還好自己安分,若冒然闖陣,估計又要碰一鼻子灰。
木門吱呀一聲,南風推門而進,稍有不滿的說:“我就知道你在這裡,找了你好久。”
蕭離覺得南風忽然變得奇怪,她以前可從不這樣粘人。像是春風樓的姑娘,拉著個男人,就想把自己貼上去似的。那股子敬業的精神,堪稱勞動模範,說不定還能選個代表什麼的。
他腦子裡這樣想,卻又不大明白什麼意思,也許是以前的記憶吧。不能深究,否則就會想知道自己是誰,來自哪裡。
人生本來就很苦,活在當下才是輕鬆自在,那些過去未知的悲與樂,最好不要去計較。
只聽南風又問:“你真的很想離開?”
蕭離說:“如果能,我當然想。你去過涼州麼,在那裡我們可以高高在上,衣食無憂。雖然我不會欺負人,但那種高高在上,受人尊敬的感覺還是挺爽的。而且涼州有山有水……”
“還有王妃……”
蕭離愣了一下,說:“你可不像個小氣的人。”
南風說:“只要是女人,就沒有大方的。”
蕭離衝她招手,南風走過去。
“如果我捨棄阿狸和花惜,只在太平鎮陪著你,我算不算是個混蛋。”
南風冷笑:“那樣的確很混蛋,但你若真的那樣做,我會很開心。”
蕭離心道:這個話題不能繼續了。於是說:“一天了,九公還不回來,我擔心,他未必能把人從淵後手裡帶回來。”
“如果九公做不到呢,你會硬闖出去麼?”
蕭離說:“我不知道。”
“外面的人,都以為你死了。其實九公說的對,你若突然出現,肯定要被逼著去做皇帝,和自己的兒子搶位置,你覺得很好玩兒,而且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歡。。”
蕭離笑說:“這世上,除了九公,我想不會有第二個人能讓我屈服。”
“金奢狸和花惜呢?”南風說:“女人不但小氣,而且虛榮。你以為女人都像我這樣的麼?若是她們逼你呢?金奢狸本就大權在握,你是想讓她和我一起賣酒?還有花惜,如今她的兒子貴為天子,為了你她或許可以,但一個母親,不會毀了自己孩子的一生。”
一番話,把蕭離說的心慌慌的,女人最瞭解女人。他看向南風。
“你可不要說,孩子留下做皇帝,花惜回來給你鋪床。”南風說:“女人一旦有了孩子,男人就是第二位的。”
蕭離哎呀一聲煩的不得了。
“照你這麼說,九公還是對的,把她們硬弄到太平鎮來,也和我一樣困在這裡。沒有選擇,自然只能接受。”
南風抱著他的頭,說:“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大方一些。”
“怎麼大方,把自己的床讓出去?”
南風說:“把你讓出去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