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近,只有她我才有十成把握。”
“三黎長老說:那等我傷愈,便去太平鎮走一趟……”
“那公主又說:只要我能出宮,還用顧慮那兩個什麼高手麼?什麼人都可以不用顧慮……”
“老師,我想了又想,那個公主,應該是淵氏一族的人……”
豈止如此。
花惜聽了個迷糊。
蕭離卻已經明白:與淵後血脈親近的淵氏女子,就只有南風。她要用離魂秘術奪舍南風,可這是為什麼?既然離魂秘術反噬,何以還要繼續?還有,她為什麼不能出宮呢?
花惜說:“好個青蘿,原來以前裝的跟我和善,卻是如此惡毒。”
蕭離對風羽說:“你把這兩個合道高手的屍體,送到宮門。要小心些,不要過多糾纏……”
聖京的訊息,很快傳遍天下。一時之間人心惶惶,圖魯奇大兵未退,朝廷卻先亂了起來。公主青蘿斥言涼州刺殺皇帝,武威侯謀逆。武威侯則行文天下,說是公主謀逆,要推涼州蕭滿為帝,重整朝綱。
各地官員,不知道該信誰的,也無所謂真相。只要朝廷在,他們的官位就在,富貴榮華,高權厚祿就不會變。若是朝廷不在,那就麻煩了,手中的權再大,也大不過刀劍。那些手握重兵的將軍,第一個就來找他們麻煩。
可那些將軍們就犯難了。是聽從宮中詔令,還是相信武威侯行文,實在難以選擇。
皇權爭奪,站邊是最困難的。勝者為王,那是匡扶社稷。敗者為寇,那可是誅九族的謀逆。
於是這些將軍們大致分成三派,一派聽從調遣,大軍開赴聖京,準備護衛皇宮,聽從公主調令。一派則是以武威侯為首,都是老武威將軍舊部,他們不管什麼正統,只知道榮華富貴是用命搏來的。何況來人手持黑甲令,那代表黑甲軍也站在武威侯一方。
第三派選擇就奧妙的多:誰是謀逆者並不重要,關鍵是誰來繼承大統。現在的形勢,只有金奢狸的兒子蕭滿才有資格。且金奢狸手握大軍,盤踞西北,涼州鐵騎聞名天下,人家不但有資格,還有實力。若是要選,還管你什麼公主武威侯,直接臣服金奢狸就行了。
然而過了不到半日,聖京又傳出詔令:武威侯謀逆,金奢狸刺帝奪位。但蕭滿年幼,實乃無辜。著秦嶺大營統帥博毅,護送蕭滿入京登基,並著西北衛龍驤等剿滅金奢狸。
這詔令奇怪,誰敢做這種事?先不說有沒有這個實力,既讓蕭滿登基,又要剿滅未來皇帝的母親。沒人是傻子,這是自己找死。等將來皇帝羽翼豐滿,能不報仇麼。
金奢狸心裡最清楚,詔令上全是沒影的事。
小皇帝蕭念,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呢?跟她有什麼關係。
這詔令,無非是想挑撥博毅和龍驤。但兩人自己清楚,既然小皇帝已死,蕭滿是正統,就更要追隨金奢狸。什麼刺殺謀逆,那都是小事。只要攻入聖京,公主青蘿也好,武威侯也好,隨便哪個都可擔了這個罪名,給天下萬民一個交待。
龍驤說:“王妃,不如我們現在出關。”
博毅卻反對:“若是現在出關,直奔聖京,圖魯奇的大軍正好在身後,豈不是危險。”
“管他呢,只要小王爺入京,既成天子。以天子令,調動大兵,圖魯奇還用在意麼?”
金奢狸卻笑著搖頭:“我們就在關內不動,看他們還能玩兒出什麼花樣。”
博毅說:“王妃的意思是……”
“我壓根就不相信那賤人的孩子死了。”
她當然不相信,因為她知道蕭離就在聖京。整件事情透著古怪,一動不如一靜。亂局之中,等待是最佳的選擇。
砰,砰——
兩具屍體落在宮門處。
“什麼人?”守衛的羽林衛刀劍出鞘,弓拉滿弦,正準備將風羽射殺,有個軍官模樣的人說:“住手!”
他看這少年有點熟悉的感覺:“小子,你是什麼意思?”
風羽說:“這兩人想要殺我,可惜沒那本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把人送回來,免得曝屍荒野。”
“往日情分?”
風羽冷笑道:“怎麼說都是天都一脈,我浮光一族可沒你們淵氏那般薄情寡義。”
“涼州來的,殺!”
風羽轉身就跑,一式天龍舞,人便消失不見。但這氣勢早已驚動三黎,身形一晃,從宮中飛了出來。
風羽聽到身後有個聲音說:“小子,有膽來,還想走麼!”風羽拼了全力,幾個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