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騰騰,淹沒虹光……
虹光散盡,三黎已被救走。
蕭離疑惑道:淵後不是不能出宮麼?隨即又想:她不是不能,而是不敢。或許,不是敢長時間待在宮外。否則,方才淵後就不止是救走三黎那麼簡單了。
她修為比起五年前更加可怕,拋開九公,當世不做第二人想。自己和明善,都比不上她。
饒是如此,她救下三黎,還是毫不猶豫的返回皇宮。可見她此次出宮,是冒著風險的。
她為何如此忌憚呢?以她的修為,當世無所畏懼,何以非要回到皇宮?
蕭離心中一動:皇宮有大陣……
風羽急促呼吸:“老師,這人是誰呀,好厲害!”
花惜看的清楚。那人太快,雖看不清臉,可她看清了衣著。
“怎麼會是她?”花惜掩飾不住的恐懼和震驚。
“這就是你心中疑惑的答案。”蕭離說:“你現在知道我的苦衷了吧。你和孩子看起來身居高位,貴不可言。但不過是人家手裡的籌碼,只要我稍不留心,人家就能把你們掐死。”
花惜腦子亂了好一會兒,忽然叫道:“不等了,我們去找明善,把孩子救出來……”
蕭離無語,女人的想法真的很奇怪。花惜只是怕了,若是青蘿隱藏如此之深,那麼身邊像青蘿的人還會少麼?她或許不夠聰明,但人情冷暖,人性的黑暗,沒人比她更瞭解……
京畿大營裡,道士天一望著天空,高人掠過,正是聖京的方向。他皺起眉頭,這很可能就是當年傷自己的人。
“師伯,這就是事情的經過。”武威侯說:“我實在想不到,公主青蘿和莫雨修有這麼大的心思,竟敢顛倒黑白,指鹿為馬。如今局勢不明,除了一些親信舊部,多是隔岸觀火。他們謀劃已久,北海王本已退隱,如今重操兵權,掌控北海三衛,倒向公主那邊。我現在擔心,連幽雲六州的援兵,也被公主操控。”
天一說:“我來的時候遇到了,援兵並未向聖京開進。”
武威侯說:“那是我下令的。聖京雖要緊,幽雲六州也一樣要緊。援兵駐紮石河谷,東可兵援聖京,西可固守幽雲要塞。畢竟當時,最讓人擔心的,是圖魯奇的百萬大軍。”
天一點頭:“看起來師兄把你教的不錯。”
“幼年跟著大伯,多少學了一點。”武威侯說:“而且奉天司的底細我已查明。當年蕭離雪山西坳帶回了一群天都後人,這事師伯可還記得?”
天一點頭。武威侯接著說:“據我查知,那是浮光與淵氏兩族。後來浮光族留在涼州,而淵氏一族則全部入京,便是今日的奉天司。”
天一嘆息道:“難道真像五龍師兄說的那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事我得與不空商議……”忽然覺得聖京的天空,一片奇異的波動,心頭莫名有些不安。他和蕭離一樣,也有許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了。
淵後正在為三黎療傷,也同樣感受到了這種不安。奇怪,這種感覺,不應該有的。但傷了三黎的高手,豈非也一樣奇怪……
山洞裡,花惜半信半疑的看著蕭離。
“你就那麼斷定,明善和父親有勾連?”
蕭離說:“這不是猜的,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你的意思是,我是個瞎子?”
“能不能好好講話了?”蕭離說:“武威侯說什麼推阿滿為帝,無非就是再推一個敵人出來。他若不是見到念兒,確定他安全,絕不會想出這種辦法。竹籃打水,沒人願意,何況為他人做嫁衣。我猜他早和明善有勾結,你若不信,等下風羽把諸葛清明帶來,可以問他……”
花惜半信半疑。
蕭離又掏出肚兜蒙在臉上:“我得去趟皇宮,印證我一個猜想。三黎已被我重傷,我留風羽在這裡,就可保你無虞。當然是你不能亂跑……”
蕭離一把將肚兜扯下來:“你越來越變態了,這種東西,都敢光明正大的往臉上蒙。嗯,材質不錯,做工也不錯。”
蕭離說:“順手的,用到現在。若不是用它蒙著臉,行蹤早露。你們娘倆早就被人架起來,成了人質。”
花惜冷冷一笑:“金奢狸還是名門出身,想不到也如此放蕩,能讓你戴著這玩意兒四處招搖?”
蕭離驚問:“你怎麼知道?”
花惜說:“南風可沒這個尺寸。”雙眼一眯:“是什麼讓你迫於無奈,非得來京中找我們母子呢?”
蕭離不知道怎麼解釋,因為花惜要的根本不是解釋。蕭離去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