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宮?
神宮未免太可怕了些吧?
又想:依著耀辰所言,這個局不單是對武閣,還有神宮內部肅殺,甚至覬覦皇權。只是以皇帝的心性,不會那麼容易被掌控。這些所謂的高手,以為修為高,就說明自己腦子必別人好使似的。
人,就是這麼複雜。你永遠不知道,一場棋局中誰才是真正的推手。事到終局時,是否有人站在背後。
聽到兩聲慘叫,蕭離飄身落在樹梢。正好看見四人爭鬥的場面,皆是還虛以上。其中兩個還是熟人,正是梁河與項小城。只見項小城一槍洞穿對手,回槍去幫梁河。二人對一,鬥不到五招,便把那人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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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小城說:“我早看這兩人不順眼了,以為自己出身天都,他媽的就比老子高貴似的。”
梁河說:“他們連大執事都不看在眼裡,何況你我。”
蕭離心中嘆息,關鍵時候自相殘殺,神宮敗局已定。繼續飛身前行,不過六七里,又聽到打鬥呼喝之聲。但他很明白主戰場不在這裡,因他隱隱察覺,天地之氣波動,以武閣處最為強烈。
神遊之戰,怕是這一生,只有這一次機會吧。繼續前行,卻見斜處刀光一閃,刀意散開。心道:“是他呀。”
兩人圍住沈川,他年紀大了,即便功力深厚些,可對方兩人也都是還虛之上的修為。終於支撐不住,全力劈出一刀後,心口中招,撞上一棵大樹,鮮血噴在鬍子上。眼看兩人便要取他性命,半空中一個飛影落下,聽到一聲沉悶的龍吟。
轟隆一聲,地面砂石飛起。兩個還虛境像是蘿蔔一樣埋在土裡,生死不知。
“老弟?”沈川驚喜道。
“老哥這把年紀,竟也來趟渾水。”蕭離走上前。
“無礙的。”沈川說:“武閣風雨帖,帖子上也有我的名字。既然閣主看得起我,老哥怎麼會在乎這條命。況且還是對付神宮,這些怪東西,早該把他們殺個乾淨。”
人雖老,心亦少年。
蕭離問:“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沈川嘆息道:“神宮底蘊深厚,還虛高手不下百位,就連合道高手也有十數位。”
“這麼多?”蕭離驚道。
“是呀,千年神宮,底蘊難測。我們只能退回武閣,一來武閣那邊有閣主坐鎮,二來也希望大悲寺出手。”
蕭離心想:三位神遊,十數位合道,不下百位的還虛,神宮這是傾巢而出了。看來是自己猜錯了,今晚的贏家可能是神宮呀。
沈川漸漸閉上眼睛,蕭離一探脈搏,知道只是真氣耗盡,性命並無大礙。把他放到一個僻靜處,飛身而起,趕回京中。
他可不能讓神宮贏了這一局,自己身懷血玲瓏,若是他們贏了,第一個要幹掉的人就是自己。他要去找厲王,累也要把神宮的人累死。
路到一半,就見嶽恆帶羽林衛奔出城來,起碼有五千餘人。情況更糟,加速回到京中。城牆上的守兵又要拉弓,有人喊:“等等,是老四麼?”
這是厲王的聲音,蕭離飄落城頭:“正好。三哥,眼下有件緊要的事,得你出馬呀。”
“說!”厲王很乾脆。
蕭離說:“集結京畿大營,去武閣,圍剿神宮。”
厲王說:“哎呀,嶽恆已經去了。”
“可他未必靠的住。”
厲王臉色一寒,眼露殺機。
蕭離展開身形,特意繞一個圈,奔向大悲寺。遠遠就望見武閣處天地之氣劇烈波動,那感覺彷彿天要塌下一般。隔得這麼遠,即便是他,也有點寒慄。武閣三道樓,已倒下了兩座。唉,誰會料到是這個結局呢。
夜裡的大悲寺靜的可怕,門口那對石獅,昂頭看著夜空,竟有一種不屈的氣勢。一個婀娜的人影站在門口,氣勢一點不輸那對石獅。
奇哉怪也!
蕭離心道:她怎麼在這裡?身法舒展,輕飄飄的落下去。嘴裡說道:“該如何稱呼,昭妃還是宮主?”
“隨便吧,昭妃是我,宮主也是我。”她嫣然笑著:“你來大悲寺,可是要請大智下禪臺?有我在此,他不敢。”
蕭離莫名其妙。
“你不信?”
蕭離當然不信。
昭妃笑道:“今夜之後,再無武閣。”
“就因為你有三大神遊相助?”蕭離說:“拓拔文陽早在京中,他是第一個。胖屠想必是第二個。第三個,我本來猜是不老怪。但我聽他徒弟說過,他不在京中。這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