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兩口把車停在百貨大樓門外，這外面有一個車棚，門衛大爺就在前面，再安全不過了。 兩個人先去大樓裡面蹭著看了個時間。 陸茵茵路過手錶櫃檯的時候，心道，也不知道她哥什麼時候才能換到手錶票，出門沒有手錶真是不方便。 沈旭注意到小媳婦兒的眼神，心下有了主意。 沒回來之前，還想著回來要過幾天安寧日子，就當是好好享受生活了。但是現在不行了，他還有一個小媳婦兒要養呢。 按照他的記憶，七八年的時候會改革開放，那時候想做什麼都可以大展拳腳了。 現在是一九七三年，大差不差還有五年的時間，他要趁著這段時間攢好資本，等到時機到來，自然有他一飛沖天的時候。 “現在才是十點多，你餓不餓？要是不餓的話我們先去看個電影，然後再去吃飯。”沈旭看了方向，輕聲問了一句。 陸茵茵對於電影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現在能再次體驗，她顯得有些迫不及待，“現在就去唄，你餓嗎？” “那就走吧。”沈旭帶路，顧慮到縣城的局勢，並沒有伸手牽住小媳婦兒。 兩個人去了電影院，剛好電影馬上開場，沈旭交了錢，進場的時候才注意到看的是《地道戰》。 現在局勢不明，電影院放的都是這種，雖然如此，這倆人也沒有看過。 七十年代的電影，確實是一種不一樣的體驗。 但是兩人還是很滿足，尤其是陸茵茵，看完電影去國營飯店的路上，還在嘰嘰喳喳和沈旭說著劇情。 “你想看的話我們每週可以來看一次。”沈旭輕輕攬過小媳婦兒的肩膀，避免她被人撞到。 點菜的時候，沈旭全由小媳婦兒做主，一旁的一對男女看著，女生臉色變了。 “你看看人家，點菜都是女同志點，男同志付錢。” 那男的拍了拍自己的工裝，看了一眼沈旭，不屑道，“我們現在還沒有什麼關係，我憑什麼付錢，錢票剛開始不是說好了嗎？你一半我一半。” 那女人直接瞪了一眼陸茵茵，也不等這男的說啥，直接拿著包就走了。 男的罵罵咧咧了幾句，把選單往服務檯一放，瞪了一眼陸茵茵和沈旭這才走了。 陸茵茵喝著汽水，很是無辜。 沈旭看她這個樣子，低笑出聲，“想好吃什麼了嗎？” “點一個紅燒魚吧，來一個雞蛋羹，還有你看你想吃什麼？”陸茵茵把選單遞給沈旭。 “加一個麻婆豆腐，辣子雞丁。”沈旭看好之後就去服務檯點菜付錢。 飯店的味道和家裡自己做的確實也不太一樣，不是一種做法，陸茵茵吃得很滿足，沈旭打掃完之後，低聲說了一句，“還是你做的菜好吃。” 陸茵茵嬌嗔地看了一眼這人，在人家飯店裡說這些，真是不怕被打！ “現在是下午兩點多了，我們直接去傢俱廠，看看那邊是啥情況。”沈旭瞥了一眼飯店的鐘表，和小媳婦兒商量道。 “走吧。”陸茵茵把帆布包背好，跟在沈旭後面，任由他幫自己擋住飯店門口進出的人。 傢俱廠採購科的人等這倆人也等了好一會兒了，“你們可算是來了！快坐快坐。” “是這樣，我們覺得按照你們這種設計，之後銷路會更好一些，按照我們廠子的習慣，這種我們都是一次性買斷你們的圖，你們和我們籤一個協議，這種設計之後不能自已生產售賣。”這人還像模像樣地拿出了一個合同。 沈旭和陸茵茵對視一眼，都有點兒懵。 現在可以這樣嗎？ “你們放心，這個是你們和公家籤的協議，而且買斷的價格也非常公道，甚至你們做這一批傢俱都不用花什麼錢了。”這人還以為沈旭他們不想賣，極力勸說。 “等等，我們就是不太清楚這個？也就是說，我們一張圖紙可以直接拿到你們這裡來賣？”陸茵茵擰了擰眉，怎麼感覺不是很靠譜的樣子。 “對，我們之前都是這樣的。因為大家設計的都不太一樣，就像有些大隊的人他們設計的床是上下鋪，因為他們那邊地勢不平，家裡面積有限，這樣節省地方。但是我們生產出來，縣城裡包括其他地方的工人可是很喜歡這種的。” 這樣解釋沈旭他們就明白了，兩個人對視一眼，“我們沒意見，那你們給的是什麼價格呢？” “這裡面主要是書桌和衣櫃比較有特色一些，畢竟鏡子能鑲嵌進去，這兩個五十一張，其他的都是一些小的改動，二十一張，總共是二百二十塊錢。你們之前定的傢俱，交了五十的定金，後面需要補二百六十塊錢，那之後補四十塊錢就行。” 小兩口對視一眼，把之前的條子拿出來，讓人給重新開了一個，把合同簽了，這就算是完事兒了。 從傢俱廠出去的時候，陸茵茵還有點兒懵。 “現在不是不允許私下交易嗎？傢俱廠這樣不會……”陸茵茵跟在沈旭後面，小聲道。 沈旭低聲解釋，“他們這個是公家汲取勞動人民的思想成果，就像是研究所那種，有些個人的研究自己申請專利，有些國營廠子會買斷這項研究自己進行生產，之後的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