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演得很好?你完全沒看出來吧?”
澹臺白貼在寧天身邊,問出這話的語氣,十分得意。
就好像個考了百分的孩子,在父母面前宣佈成績,就等著誇讚。
寧天自然是誇讚了。
“……是,我沒看出來,你演得很好。”
寧天內心吃驚無比。
他很少有這麼吃驚的時候。
因為澹臺白是真的演得太好了,他怎麼都沒料到,澹臺白居然是個女人!
這個心智如妖,行事有些瘋的澹臺大少,居然是個女人!
寧天回想之前的事情,從第面見到澹臺白扮演的許澤,到後來和她打了兩架,不管怎麼看,他都從來沒感覺到這是個女人!
因為澹臺白太自然了!就完完全全是個男人的樣子!
可她就是個女人!
當然,寧天沒有瞧不起女人的意思。
只是澹臺白扮演得太好了,不止行為上沒有女氣,樣貌上也不像女人!
澹臺白此時嗤嗤地笑,“你現在肯定在想,我扮得太好了,沒有點像女人是吧?”
“畢竟我扮演了二十六年,我裝男人已經出神入化了,你當然察覺不到,玉京無人知曉,甚至是澹臺家族裡也沒人知道,知道的人,只有我那個死去的母親……不過她早就死了,那就誰都不知道了。”
“而且,我有不少小工具的。”
“比如說假喉結,比如說變聲器,再比如說,襠下還要裝個假的工具。”
澹臺白逐說來,絲毫沒有羞赧的樣子,甚至現在還赤著雪白的半身。
幸好體育館沒有燈光,片昏暗,否則就十分刺激了。
寧天又往前走了幾步,離澹臺白遠了些。
澹臺白覺察到了,“你幹嘛躲著我啊?”
寧天嘴角抽,隨後道,“因為你沒穿衣服。”
“沒穿衣服怎麼了?”
“我們都是樣的,個腦袋、兩隻手、兩條腿。”
“出生的時候赤條條地來,死亡的時候赤條條地走。”
“沒有區別啊。”
澹臺白看向寧天,追著他道,“在我眼裡,男人和女人也是沒區別的。”
“你應該不是俗人的,怎麼還在意這種?”
說著,她又往寧天身邊湊。
即便寧天再三避讓,也無法避免眼角餘光掃到具雪白的軀體。
他只能深吸口氣,然後閉眼,隨後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扔給她,“……我是俗人,我在意這種。”
“你先穿衣服吧。”
“你真坦白!”澹臺白哈哈笑,此刻沒用變聲器,聽起來就是清脆的女音。
她故意在寧天身邊晃了圈,見他真的不睜開眼,隨後道:“好啦好啦,我穿衣服了,你睜開眼啊。”
寧天:“……”
當他是傻子嗎?
寧天依舊閉眼,“你沒有穿衣服的動靜。”
澹臺白哈哈笑,“你發現啦?”
“行吧行吧,我穿,我穿。”
窸窸窣窣,澹臺白似乎真的在穿衣服。
“我穿好了!你睜開吧。”
寧天這才睜開眼睛。
此時的澹臺白和之前的澹臺白有了天差地別。
她的氣質陡然柔和了起來,摘去了金邊眼鏡,雙丹鳳眼帶著股另類嫵媚的氣質,文文氣氣的感覺依舊在,但充滿了女人的味道,那股隱藏在深處的瘋子感覺倒是淡了不少。
這個女人和寧天見過的其他女人截然不同。
“你看,我把大秘密告訴你了,我們是真心的好朋友是吧。”
澹臺白笑眯眯的,“那你有大秘密要告訴我嗎?”
寧天直接道,“沒有。”
“啊,真沒有嗎?”
澹臺白皺著眉毛,“那我不是虧了。”
寧天看向她,忽然道,“我可以幫你治治血氣虧損的病。”
“嗯?”
“你氣血不足,月事不調,腹痛,”
寧天直言,快速報出串藥名,“黨參半兩,益母草兩錢,枸杞兩……三碗水煎服,日碗,連續七日,可以治療你的問題。”
澹臺白瞪大眼睛,然後噗嗤聲笑出來,“你說的,嗯,我記住了。”
“好啊,現在我不虧了。”
她深吸口氣,十分高興地拍了拍手掌,那樣子哪裡像肚子陰謀詭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