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綰綰趕忙問道:
“你們親口聊過這事?”
林校撇撇嘴:
“你覺得像紀傾情那樣心思深沉的女孩,會跟一個陌生男人直接聊這事?不過在飯店的時候我就說了,她對我的資產很有興趣,而且還很想跟我以後就能支配我的資產,可是我看她對物質方面根本沒有太多追求,她所說的什麼奢侈生活都是幌子。我說了,她是一個不怎麼重視利益的人。”
“一個不重視利益,不追求物質享受的女孩,要那麼多錢想幹嘛?除了報仇我想不出她有其他目的。”
徐綰綰本來還不太明白紀傾情對父親之死耿耿於懷是什麼意思,現在聽林校一說,頓時覺得紀傾情真的有可能要去想著復仇。
想到這裡,徐綰綰頓時有點著急,她不怎麼在乎紀傾情,但是她很在乎紀唯一。
如果紀傾情真的報仇,不管成功與否,那紀唯一都可能處境十分艱難。
林校這時候也不由的問道:
“你們這種家庭如果衰敗了,是不是都不會想著去報復?”
徐綰綰神色有異,想了一會兒才說道:
“報復,為什麼報復?拿什麼報復?其實這麼多年,我也講過幾個家族的衰敗,而且他們的衰敗往往都是一個仇家主導的,但是我從來沒見過誰去報復的。因為仇家已經手下留情了,家族不在,但是家族大部分成員都在,也都可以過上遠比普通人好得多的生活。這時候如果誰再不知趣去報復,那很真的很傻了,這樣只會連累全家一起被斬草除根。”
林校點點頭:
“你說的有些道理,但是或許真的有人想不開呢,就像紀傾情,畢竟她父親可是直接死在她眼前。”
徐綰綰嘆了口氣:
“紀伯伯的死,說得難聽點,是咎由自取,具體什麼原因就不說了,反正她父親當年幹了一件人神共憤的事情,也難怪仇家如此針對他。其實縱然那樣,紀家的仇家也沒想著要幹掉他,只不過想卸他一條腿,給他一個終生的教訓。”
“然而紀伯伯這人性格有些古怪,他當時竟然還想著直接反抗,他的死可以說是一個意外。”
說到這裡,徐綰綰不由得又搖了搖頭:
“這麼看來,紀傾情的性格有可能真的遺傳了她的父親,執拗又古怪。”
隨後徐綰綰又說道:
“林校,我求你一件事吧,你這幾天幫忙看著一點紀傾情。你不是說她要跟阿千分手嘛,阿千畢竟是個殺手頭目,他要是對傾情不利,那傾情豈不是很危險?”
林校卻說道:
“我看不會,阿千被紀傾情拿捏得死死的,就算他實力再強,也不會對紀傾情下手的。”
看著林校篤定的眼神,徐綰綰卻還是選擇不相信:
“林校,我知道你看人特別準,但這事就怕萬一啊,還有激情犯罪什麼的呢,你就幫忙照看著點她吧,我求你了。”
林校倒不是鐵石心腸,何況還是徐綰綰拜託自己,可是自己怎麼去照看呢,人家跟自己男朋友在一起呢。
雖然以林校的本事,確實可以做到近距離監視,可是監視人傢俬生活,林校還真不願意這樣做。
“人家現在還是戀人關係呢,我怎麼去照看呢。其實你大可以放心,紀傾情很聰明的,她肯定不會直接跟阿千說分手,只不過會找個理由讓他離開龍國。”
徐綰綰想想也是這麼回事,站在自己角度,想讓一個男人離開自己,能有一千種方法,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於是她降低了要求:
“這樣吧,林校,這幾天你就在這邊陪陪我吧,如果紀家有什麼事,你就幫忙照看一二好吧。”
林校這才答應下來,看得出來,徐綰綰對紀唯一這個朋友是相當重視了。
第二天早上,徐綰綰再次聯絡了紀唯一,關於她妹妹的問題,徐綰綰決定還是以林校的意見為準。
關於這個紀傾情,徐綰綰決定跟紀唯一好好討論討論。
而林校也沒閒著,繼續在博物館裡遊逛,吸收古董的白光。
林校發現自己真的有點逆天,無論怎麼吸收都不會有瓶頸期,現在林校除了覺得自己更厲害了,就沒有任何不適。
而自己現在的實力到底如何,林校都有些說不準了,因為他很久都沒有施展全力一擊了。
一整天,徐綰綰都沒有跟自己聯絡,看來紀傾情的事情對她們來說有點棘手啊,也不知道紀唯一有沒有相信自己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