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金海,快鬆手!”
尤得海臉色大變,奈何他此時身受重傷,動作嚴重遲緩,根本沒能力阻攔,只能大叫。
而徐綰綰此時眼白亂翻,臉色漲得通紅,四肢同時不斷扭動,顯然已快窒息了。
此時尤得海已經撲到了那個叫金海的老頭身上,不停的拍打金海的手臂,同時自己咳咳咳個不停,一口老血直接噴到了金海臉上,金海這才一揚手,將徐綰綰摔了出去。
其實金海雖然暴躁,他還是有分寸的,只不過想給徐綰綰點教訓,並不想真的把她怎麼著,否則他一出手徐綰綰就香消玉殞了。
徐綰綰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危險的情況,在被金海掐住的一瞬間,她覺得死亡馬上就要來臨了。
此時她顧不得自己被摔得七葷八素,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喘著粗氣,這種又活過來的感覺真好。
“大哥,你就讓我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娃!那個林校再厲害,大不了來打我一頓,別讓這個小女娃來我這耀武揚威。”
尤得海剛剛咳了血,臉色更加蒼白了,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瞪著金海:
“那你也下手太狠了,哪能一動手就對著人家脖子的。”
兩人正說話間,這時候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尤得海一臉生無可戀,肯定是林校找來了。
開門後,發現紀傾情和林校都站在門口,兩人臉上皆是一臉焦急。
林校更是一個箭步衝了進去,扶起了徐綰綰:
“綰綰,你沒事吧。”
徐綰綰靠著林校堅實的胸膛,回想起剛剛的一幕,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從小到大,她是第一次距離死亡如此之近,剛剛實在太嚇人了。
林校輕輕揉著徐綰綰的脖子,同時一臉怒容的看向尤得海:
“尤老頭,你乾的好事!”
尤得海現在越來越確信徐綰綰是林校故意派來找茬的,否則就剛剛那種情況,林校一腳就能踹開房門,又何必在一旁假裝敲門。
沒想到林校連自己的女人都豁的出去,在尤得海心中,林校又多了一個心狠手辣的標籤。要不是剛剛金海還有點分寸,徐綰綰剛剛可就掛了,那自己也徹底完了。
紀傾情也是有些懵的狀態,她不明白為什麼徐綰綰會出現在這裡,還有那個黑黑高高的老頭又是誰。
其實林校一直都在注意屋內的情況,那個叫金海的老頭掐住徐綰綰的時候他也嚇了一跳,本以為對方年紀很大了,不會如此急躁,沒想到一下子就下死手?
不過他很快就注意到了金海手形的變化,看來對方還是有分寸的,已經收住了絕大部分力道,徐綰綰不會有生命危險。
所以林校並沒有第一時間衝進去,他的本意就是想給徐綰綰一個教訓,讓她有所畏懼,不然憑她如此任性妄為,說不定哪天真就遭遇不測了。
而這時候紀傾情也回來了,看到林校她很錯愕,當聽說徐綰綰在裡面的時候她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但是聽林校說徐綰綰可能有危險的時候她瞬間急了,不應該啊,就算尤得海有色心,他現在都傷成那樣了,根本就沒有行動能力啊。
她倒是不怎麼擔心徐綰綰,她主要擔心萬一尤得海真的對徐綰綰做了什麼,再被林校一巴掌拍死,那自己的財富和復仇目標都將化為泡影,所以她才會如此焦急。
當她看到尤得海身邊那個老頭的時候,明顯有些不高興,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尤得海怎麼不告訴她呢。
不過好在有驚無險,徐綰綰還活的好好的,紀傾情總算放下心來。
而此時尤得海一臉陪笑的來到林校面前:
“林小友,都是誤會,我這朋友不明情況,剛剛有點著急,希望你不要計較。”
在尤得海眼裡,這一切都是林校佈置的,他就是來找茬的,所以此時一定要穩住林校,不能讓他發怒。
林校看了看徐綰綰脖子上的指痕,指了指金海說道:
“你現在自己把左手掰斷,這事我就不追究了。”
這話一出,尤得海和金海都變了臉色。
其實按照尤得海的想法,金海還不如就直接打斷自己的左手交給林校,雖然損失了一隻手,但可以保全性命和功力。
可是勸自己兄弟自殘,尤得海真說不出口。
這個金海名字裡雖然有一個海字,但跟尤得海並非親人,可是關係卻比跟那些親人還要好很多。